步声,他知是他来了,“什么时候回昊国?”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却很是魅惑。
宏儿走到他面前迟疑道:“再等两天可好?”
“为何?”
“司马逸还没醒来。”宏儿实在找不出其它借口,其实自己并不太想救他,只因救他能拖延回昊国的时间,这便救了。
菊子眼睛睁了开来,不甚明了的看向宏儿:“你还念着她?”
“没,没有,只是司马逸……”
“他离开了!”,不悦的打断宏儿的话,丝丝的痛裹满心脏:他竟还想着她!
“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宏儿吃惊的看向菊子,不明白司马逸怎么会离开,又是如何离开的。
菊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淡淡的说道:“他并没你所想般的简单。”
听了他这句话,宏儿有些不懂,莫不是他将人害了才这么说的,“你是不是将人害了?”
菊子一愣,看向宏儿的眼里满是痛,“你不信我?”
他竟然不信自己!自己千里迢迢的来寻他,为了他在昊国的将来,能做的不能做的自己都做了,可他竟然不信自己!
不忍看他的伤心,宏儿辩解道:“不是,只是他身体的状况如此,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离开的。”
菊子不再看宏儿,转过头闭了眼睛:“有人来接他。”
宏儿点了点头,察觉到现在僵硬的气氛便转言道:“菊,你似乎很爱红色,有故事吗?”
想起往事,菊子的脸便有了暖色,“有,很美的故事!”
“肯定关于某位女子的。”
菊子定定的看着宏儿,细长的桃花眼里盈满了亮光:“有关于你。”
“我?”宏儿实在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和红有关的事情。
苦涩如洪水般漫过他的心,漫过他的肺,直至咽喉,菊子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到昊国你就明白了。”
看来他真的不记得了,如此只是自己有情而已!
宵凌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爱发呆,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荷塘,一坐就是一天。今日亦如往常,素儿看她怔怔的盯着前方便顺着宵凌的目光望去,那里空无一物,“小姐,你看什么呢?”
宵凌未语,似高僧入定般,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素儿看了看天空,那里布满了黑云,自言自语道:“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变天了。”再看向宵凌,她却是未注意到天气的变化,“小姐,要变天了,我扶您回去吧。”
听到素儿的声音,宵凌似惊醒般的看向她,愣怔的回道:“哦?是变天了。”
看着木然的宵凌,素儿担心的问道:“小姐,那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日自己将饭菜送到厨房再回来时,她便不见了,等到自己寻到她时,她就坐在荷塘边发起呆来。原以为她是想事情,便没有打扰她,谁曾想,自那日后她便总是如此。
收回自己的目光,宵凌盯着湖水,脸上划过一丝落寞,幽幽的问道:“素儿,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
自己先前对四王爷的话也并不完全相信,只是不得不信,自那日糊里糊涂的走进七格格的居所后,她便知道四王爷的话也许有些是真的,但,决不会全部都是真的。
“这个,这个,奴婢不知。”素儿心虚的看向宵凌,心里叹息道:这宵家小姐也是可怜之人,失忆前原有相爱之人自己却被四王爷抢了来,好不容易等到心爱之人前来搭救,谁曾想他竟灭了他的全家,而他也落得音讯全无,失忆以后也只能相信王爷给她编的故事,却是断不了是非的。
宵凌冷冷一笑,“噢?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她也曾问过府里的仆人,他们却众口一词只道“不知道”,一个不知道有可能,这全都不知道便有些奇怪了,再说自己还是四王爷的未婚妻,他们更不可能不知道。
素儿慌忙跪了下来,“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以前是伺候杜妃的,对这边的事情真的不了解,还请小姐恕罪!”
素儿的确是不敢说,宵凌醒来的那日王爷便下了命令,谁都不许对宵凌讲她以前的事情,也不许相互之间闲话她的事情,违命者杖毙,弃尸荒野!
看着伏地跪着的素儿,宵凌心软了,她也只是一个奴才,主人怎么说她也只能怎么做,把气撒到她身上确实是有过份了,“你起来吧,这不知道也是情有可愿的,是我着急了。”
是啊,自己真的太着急了,这是在他的府上,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问这儿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实情。既然自己是打小长在晋阳城的,出了王府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四王府,自己却是出不去的,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既然明着来不行,那只能等身子养好后暗着来。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一辆马车从晋阳城疾驰而出,车里的人挑着车帘望向晋阳城,眼里满是不舍。
菊子睁开双眼,看向宏儿,“你就这么不舍?”
放下车帘,揉了揉早已酸痛的双手,宏儿眼里满是温柔,轻轻的笑道:“嗯,真的舍不得。”
“墨,这些年苦了你了”菊子心痛的看着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