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邀请,这天中午,黄尚亲到王允宅致谢。王允预备嘉肴美馔,候黄尚至,王允出门拜迎,接入后堂,延之上坐。
黄尚坐在后堂,一边吃着王允准备的佳肴美馔,一边打量着王允,暗自盘算着王允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酒过三巡,王允故技重施,陪笑着道:“丞相,允家中有一歌伎,色艺俱佳,今便召她出来,歌舞一番,以为丞相助兴,丞相意下如何?”
那黄尚是什么人,一看王允撅起尾巴,便知道他要拉几个粪蛋。当时心念电转,单凭他这一句话,便将他整个计划猜得八九不离十,当下心中暗喜道:“哈,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啦!这倒好,没等我出招,你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怪不得听人说老大夜宿你府中,早上跟你一起上朝,只怕老大那边,你也给他下好套了吧?嘿嘿,这下可有乐子瞧了!”
王允在一旁小心伺候,见丞相脸上露出一丝邪笑,不由心中忐忑,生怕被他看出破绽,若他不肯上钩,难道再象上次那样,将春药下在酒中,骗他上当么?
想起上次自己往武威王酒里下的药物之多,药性之烈,王允自己也是后怕不已。若非武威王体壮如牛,只怕已经被那一瓶药酒放倒,死在自己家里了。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不敢再行险。
王允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黄尚嘿嘿淫笑道:“如此甚好!快快叫她出来,让我看看是怎么一个美貌法!”
王允松了一口气,心中鄙夷:“果然是好色之徒,既如此,此二贼合休!”
当貂蝉在帘栊外歌舞起来,黄尚看得摇头晃脑,心中暗喜道:“果然不错,就是那天在路上救的小姑娘!嘿嘿,看来老子运气还不错,没等我用第二次英雄救美计,这老家伙就想对我使计。嘿嘿,连环,连环,老子是这么容易中圈套的吗?”
看看貂蝉绝世美貌的容颜,黄尚也不由心中暗赞道:“你还别说,比几位嫂嫂都要美上几分,若非老子修仙多年,心如止水,恐怕也要拔剑捅了老大,把她抢回家去了。祸水啊,果然是红颜祸水!”
不说黄尚在这里暗自感叹,且道貂蝉强忍着疼痛,歌舞一番,终究还是因新承恩泽,体弱无力,草草收场。
黄尚倒也不见怪,叫人把她唤进帘内,眯起一对桃花泛红的小眼,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貂蝉诱人的身材,奸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别怕,哥哥会温柔一些,不会弄痛你的!”
王允听他说得不象话,忙在旁边陪笑道:“这是允府中歌伎貂蝉,正当妙龄。允欲将此女献上丞相,未审肯容纳否?”
黄尚一听果然是这话,正合心意,不由仰天大笑道:“如此见惠,何以报德?”
王允一见黄尚中计,暗自欢喜,恭声道:“此女得侍丞相,其福不浅。”
黄尚仰天大笑,伸手拍着王允的肩膀,大笑道:“好,年轻人,干得不错,有前途!”
王允心中苦笑,即命备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黄尚亦起身告辞。
临出门之前,黄尚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头趴到王允耳边,微笑道:“前些日子,黄太尉上表请辞,要告老归乡。他走了,太尉之位,自然要杨司徒来顶上。现在已经空出了一个司徒的位子,这个位置……哈哈哈,王司徒,恭喜你了!”
王允又忧又喜,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千恩万谢地送他离去了。
黄尚骑着骏马,跟在马车后面,听着马车里传来貂蝉因激动而发出的娇喘息息声,心中喜悦非常,恨不能在大街上仰天大笑,唱上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虽然这少女其实是大嫂,不过现在在他手里,名义上也可以算是他的女人了,哪怕只有一夜而已。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只怕今夜就要和貂蝉做一段露水夫妻了……”黄尚哼哼叽叽地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泛起今夜自己新婚时的画面,忽然一阵巨恶从腹中泛起,不由立即趴在马背上,放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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