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接近呢。也难怪,她父母离婚了,我们平日都叫她冷面公主。后来,听说她也考到北京来了,只是一直没遇见过她。”
昌欢心里对柳波开始有些小视,觉得这姑娘平日站在镜头前说话,像个人儿似的,一旦遇到别人防碍了自身的利益,便毫不掩饰地露出小家子气,尖嘴快舌地诋毁别人;再想想中午和熊英见面,听人家说的话,真是通达大气,让人一听,就觉得这人有学问。看来弟弟的眼睛,真不白给。
柳波见昌庆把熊英的头像,当作桌面背景,心情相当不爽,酸不溜丢说了几句闲话,借口还有别的事要办,匆匆和昌欢道了别。
昌欢的心情糟透了。她也算是经过世面的人了,可眼下这种事情,还真是头一回遇到: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一个对弟弟昌庆避师三舍,而昌庆呢,却对她一往情深;另一个对昌庆穷追不舍,而他去视而不见。正是一样的相思,不一样的闲愁。昌欢也说不清弟弟到底该如何取舍,她现在只想快些逃离这里,不愿搅和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里。
看看时间还早,昌欢给昌庆打了电话,让昌庆赶紧给她订一张明天早上的回家机票。
“干嘛这么急呀?姐,”昌庆在电话里耍起无赖,“我还没吃够你做的饭呢,再住几天吧,过两天我带你各处转转再走,行吗?”
“你少给我耍贫嘴,爱吃我做的饭,赶紧找个人回来,我教她。谁稀罕你领着转呀,赶快给我订票,要不,明天一早,我自己去火车站,坐火车回去。”昌欢在电话里下了通牒。
“好吧,”昌庆电话里懒洋洋地说,“姐,你是不是住我这里不习惯呀?”
“当然不习惯了,上火!”昌欢说,“再说,出来这么多天了,想家。”
昌庆在电话里嗤嗤笑了,笑了一会儿,说道,“行啊,我马上叫小王去办。”
第二天一早,小王开车送昌欢去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手机铃声响了,看了来电显示,是张显禄的,昌欢心里膈应了一下,随后又暗自庆幸,幸亏早些离开,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难缠的张显禄。这样一想,心情反倒轻松了,打开电话,听张显禄问道,“怎么样?这些天过得好吗?”
“还可以,”昌欢说,“多谢张总关心。”
“怎么样,今天有空吗?”
“不行呀,张总,今天没空呀。”
“噢,今天又要约朋友出去呀?”张显禄问。
“不是出去,是回去。”昌欢说,“张总,我现在正机场呢。”
“啊?”张显禄大吃一惊,埋怨道,“甄老板,您瞧您,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还要请您吃饭呢,您看您,要走也不吱一声,哪有这么办事的?您几点的飞机?”
“八点半的,”昌欢说,“现在正办登机手续呢。等下次来北京,咱们再一块吃饭好吗?”
“咳,”张显禄顿了一会儿,又说,“您晚一点登机,看我能不能赶到,我马上去!”
昌欢刚要劝张显禄不要来了,电话那端已传来了盲音。
昌欢心里有些焦虑,担心张显禄急着赶路,会出什么不测。办完登机手续,几次到候机大厅门口向外张望,却不见张显禄的身影。
登机的广播连播了几遍,昌欢最后一个走进检票口,验明身份,过了安检通道,正要往舷梯那里去,回头看时,候机大厅里跑过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呼嗤呼嗤朝这边跑来。
昌欢看清了,这人正是张显禄。心头一热,差点儿没流出眼泪。只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二人只好隔着安检通道,站着相互招手,笑了一会儿,昌欢转身走向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