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欢、昌乐回家时,正好是周末,家里人都在家里。只因过往这兄妹二人频频出差,家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二人的来来去去,也不十分在意。母亲至今都相信,孩子们出差,是做正经生意;父亲知道他们的底细,却从不与母亲说起。只有昌欢清楚,在这个家里,自己和二哥的一举一动,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母亲知道孩子们要回来,事先做好了饭菜。今天早上登机前,昌欢给母亲打了电话。现在见孩子们平安回来了,高兴地张罗着往桌子收拾饭菜。
虽说现在有了手机,每天都能和妈妈通个电话,可毕竟是远隔千里,如今回到了家里,见父母身体都好,心里格外高兴,昌欢放下行装,上手帮妈妈端菜。母亲心痛昌欢,笑着说,“不用,不用,你歇着吧,我自个儿来。”边说边拿眼扫着孩子们带回的几个大包裹。
昌欢猜出,母亲正急着知道包裹里给她装了什么礼物,等不及吃饭,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给母亲带回的礼物。母亲看了,心里高兴,嘴上却埋怨昌欢乱花钱,说自己什么都不缺,买那么多东西干啥?
娘儿俩边说边笑,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吃饭了。
吃了饭,昌欢忙着刷锅洗碗,一切收拾停当,又到里屋,重新拿出给母亲带回来的新衣服,一件一件帮着母亲试穿。试一件,母亲笑一次,昌欢开心地在一旁夸赞说这衣服如何如何好,母亲却矫情地说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能穿这么花梢的衣?嘴上虽这么说,却站在镜前,不住地侧身,咧着嘴,照着镜子看。娘儿俩一直闹腾了一个晌午,母亲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中午将过,父亲睡了一觉,起身后打算上班去了。昌欢心里有事,说下午要到公司看看,和父亲一道出了家门。
半年不在家,父亲又显老了不少,头发差不多全白了,昌欢看了,心里不免一阵酸楚,忽然记起,今年是父亲的本命年,下个月初六,就是父亲的生日,到时候,父亲就满六十岁了。昌欢脱口问道,“爸,眼瞅你就退休了,怎么还上班呀?学校就不照顾照顾你,让你提前回家休息?我听说,一般的单位,员工快退休了,都会提前让他们回家休息。”
“年初领导找我谈了,”父亲笑了笑说,“让我提前回家,我寻思了,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做,再说,学校已经照顾了,没给我排课,我又是党员,不想让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就坚持上班了。”恒安知道,昌欢这会儿,心里一准有事,绝不只是想和自己说说退休的事,便转开话头,问道,“这回做的还顺吗?”
“顺,”昌欢说,“比预想的要好。”
“你二哥怎么样?”恒安又问,“他知不知道家里的底细?”
“我记着你的叮嘱,没让他知道。”昌欢说。
恒安听过,放下心来,随口问道,“彩头还行吗?”
“挺好,将近七百万,”昌欢得意地说。父亲听了,眼睛一亮,心里觉得展样。昌欢跟着就和父亲商量,“爸,我正为这事烦愁呢,你说,俺二哥的那份儿,该怎么办呀?”
见昌欢说出心事,恒安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昌欢说,“就存到你公司的帐上,不行吗?你替他管着,用着时,就给他些。”
“不行呀,爸,”昌欢说,“起先,我也这么想过,可后来一琢磨,觉着不妥,现在公司的帐目,是昌艳管着,二大爷又在公司,这笔钱存进去,怎么向他们交代呀?咱的底细,二大爷他们又都知道,你不说,他们也能猜出来,到时候,你不分些给他们,能安抚住他们吗?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昌欢说的在理,恒安也犯了难,两手推着车把,半天想不出辙来。
“爸,要不,这钱交给俺妈,让俺妈替二哥管着?”昌欢试着问道。
“不成,”恒安当即表态说,“你妈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过惯了穷日子,只是这几年,才过上了好日子,她一辈子都没想过什么外快,我做的什么事,都不敢让她知道,怕她替我操心,咱家的底细,千万别让你妈知道,她那性格,哪能担下这种事?让她担惊受怕的,迟早会害了她的。”
“要不,你给二哥掌管着吧,”昌欢又说,“我把存折给你,二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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