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罢,此事怪不得你,父亲的性子向来如此,他决定的事,无人可以动摇。”仰头看向那星辰万里的夜空,沉声说:“或许这便是天命,如果天注定本太子不能干一番大事业,却为何让我生于世?你信命吗?”
赵逸深吸了口气,说:“太子殿下,有天命不假,可世人皆知一句话,人定胜天!”
“说得好!人定胜天。那你说说,本太子为何会败给了商天裔?难道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还是本太子没有拼尽全力?”
“太子殿下,末将浏览群书,犹记得书中说若俩兵相遇,无法攻破之际,或可兵行险招,出其不意。”
“行险招,出其不意?”北奕眼色一亮:“你说得对,如今最大的阻碍就是商天裔,而他最大的弱点便是琅琊,若是利用她除掉他,攻下南商国的军队自是时间而已。”
赵逸道:“眼下,我们粮草不足,进攻处于弱势的一方,不能强攻。末将得知西艿族人善于用毒,他们族中女子生得十分美艳,不如咱们来一个美人计,刺杀商天裔。待商天裔一死,群龙无首,到时,南商国的军队岂不是太子殿下的囊中之物?”
“西艿族人?”北奕道:“这一带的游牧民族?他们的生活条件十分坚苦,如果以有利的条件将他们收入军中,他们可会答应?”
“只要有诱人的条件,他们不会拒绝的。而且西艿族人因天灾**不断走向衰弱,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也会彻底的灭亡。太子殿下,他们现在正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帮助他们走出困境,所以末将觉得不会被拒绝。刺杀一事,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害,失败了,死的是西艿族人,与咱们无关。成功了,那就是好不过。”
“好计策!”北奕眸中冷光惊现。
次日晨,他们便将西艿族的天女与族长一起请了过来。那西艿族的天女果然生得美艳。饶是北奕都忍不住看了俩眼。
收回神,北奕有礼颔首,“请坐。请问两位如何称呼?”举止温润。
北奕本就生得极俊。那西艿族的圣女从未见过这般尊贵的人,小脸蛋儿不由红润清丽起来,直到族长推了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扭捏的扯扯衣角,桑漠眨着一双明媚的眼儿,娇声道:“这位是我们的族长,塔达。我叫桑漠,是西艿族的圣女,你们人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愿意加入你们北战国,助你们除去南商国的主将,但是你们必须得尊守我们的约定,如若不尊守,那么我们族的保护神就会降罪于你们!”
保护神这些东西,北奕自是不信的。听着她这么说便道:“我答应,我以北战国的名议起誓,必定遵守与桑漠圣女的约定,不管任务有没有成功,都会善待西艿族的子民。”北奕眼光灼灼的盯着她,问。“这样你满意了吗?”
桑漠脸上的红晕更盛,好半晌,才讳莫如深的看了眼北奕,应声道:“可以了。”
转身与塔达离开了北战国的军营。
商天裔拔出宝剑,认真的擦拭着。刀身微倾,白刃划过一道耀眼的光,消失在剑末。利器渲染着杀气。
自北奕带走琅琊已有四日,这四日来他寻遍了方圆近百里,却仍是找不到一丝痕迹。恨恨咬牙着牙,商天裔恨着自己无能之余又不禁担忧琅琊安危。
“将军?”李跃景从帐子外探入一个脑袋,四下看了一圈,见商刹与向铮都不在,这才敢把身子一并挤了进来。
“军营之中,毫无记律!你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商天裔插回剑,回头皱着眉看向李跃景,一派老气横秋。
李跃景知道琅琊久寻不到,将军心头恼得不行。但今日帐外的事,却是不得不提。
悄步上前,李跃景语气轻飘,道:“将军,皇上早早便睡了,乘着如此时机,不若与兄弟几人一同看看歌舞?”
“歌舞?”商天裔盯着李跃景的眼深深看了几许,直觉得他今日作派好生怪异,教人心头生疑,逐道:“军营阵地,哪来的歌舞?”
李跃景笑容带着几分隐意:“这些姑娘可是巡逻的几名兄弟自边线附近寻得的,这边线重地,休罗沙场却出现多名善歌能舞,极是婀娜的美人儿,真是奇哉,怪哉?”
“哦?”商天裔声音悠悠压低,让人想不透他的心思。“既然如此美娇娘,你便与他们一并去吧,也好好好的犒劳这些兄弟。”
“不可,每每大战,离不开大将军,所以如此意义重大的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大将军?而且这般的美人,定是冲着将军而来,我们旁人可是无福消受的。”李跃景硬是拖着商天裔要去观看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