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沉浅想起当年李季昂说的那句话,摸着自己的脸看着又一年的大雪,怅然的想,这么多年过去,她改变的实在太多,唯一保留的,恐怕就是茫然的心罢。
不过这一切都是以后的后话,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他们的发展,时间,会说明一切。
……
太师府。
“婉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用意。”
只听扑通一声,婉儿跪在地上,稍有抽噎,却不敢掉一滴眼泪,双手环在袖中,指甲陷进肉里面,这冬天的夜里,格外的冰凉刺骨,可是再冰凉刺骨,也冷不过主子的言语罢。
她低着头缓缓道,“主子的恩泽,婉儿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是不能够报答的,既然今生今世,不能够报答主子的恩情,只希望下辈子,下辈子……希望主子,可以将,目光停留,那怕就是一眼。”
“行了。”罄流石微蹙着眉看向别处,双手放在膝上,沉声道,“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明白,我当日收留你,不过是碰巧,让你住在府上,也是念在你孤苦无依,想着日后给你寻得一个去处,可你,却心思不正,实在难让我将你继续留在这里。”
婉儿抿着嘴不说话,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接着落在地上,地板上不一会儿就已是一片湿渍。
罄流石却觉得心里烦躁极了,沉浅一日不在身边,他就不会安稳,如今为了先安抚皇上,他只能够再忍受几日。
“是,主子,婉儿明白,婉儿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一定,一定帮主子办成想办的事情。”
他摆摆手,“我并不是想要你努力的想要去博取皇上的宠幸,你是大家闺秀,矜持是你的从小就懂的,你需要做的就是,表现的宛若仙女下凡,沉静,美艳,就够了。”
“是。”
“下去吧。”
三日后,便是皇上允诺给李季昂举办庆功宴的日子,这日,他被皇上召进宫里面,经过宣福门,绕过三个长廊,再往前走,就离皇上的寝宫不远了,路经乾云殿的地方正好要穿过皇后的寝宫。
这时候正好碰到巡守,那些将士见到了李季昂的马车,纷纷驻足,洪亮的声音响彻四周。李季昂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余光却看见皇后的贴身宫女匆匆的就进了凌墨渊。
他蹙着眉,道,“快些。”
“是,将军。”
马车再次行驶,没走几步就被懒了下来,李季昂揉着太阳穴,实在是不想要见到那个女人,每次见到都会让他头疼好些日子。
“将军,皇后想请将军到宫里面叙叙旧。”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告诉皇后,本将军还有别的事情,改日,改日再续。”
那宫女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回答,碰到墙壁也不慌不忙,缓缓的道,“皇后说了,将军若是没有空的话,她就要亲自出宫来请将军了。”
这个女人!
李季昂仰靠在车厢的内壁,大掌覆在脸上,沉默良久,最后终于睁开眼睛,一脸的疲惫,深吸口气之后,终于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宫女见将军真的如同皇后所说下了马车,心里欣喜,脸上却还是一点都不表露出来,福了福身子,让开路给他,“将军请。”
李季昂看都不看她,直接朝凌墨渊方向去了。
未进门就闻到房间里面那股清幽的香气,他轻扯了嘴角,脚步放缓,进门的时候,看见一抹明黄色的宫廷装束,冷笑道,“皇后真是好生活啊。”
那人似乎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便吩咐左右掀开帘子,帘子后面是一张风韵犹存的容颜,柳叶弯眉稍作粉饰,眼帘微翘,眼尾处被精心的贴了一颗亮钻。
李季昂低着头进去,坐在她旁边的软榻上面,不疼不痒的道,“皇上每日也不见来凌墨渊,皇后却终日这样妖媚的妆容,到底是心里空虚啊。”
旁边的宫女太监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虽说皇上几乎不来凌墨渊,也从来不在这里留夜,但好歹她还是皇后,是统领后宫的主子,就算将军是太后的亲侄子,也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
皇后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扬了扬手,手指上面套着的金钻燕尾长指套尽显繁华,婉转悠扬的妩媚嗓音,缓缓开口,“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和将军有几句话想要说说。”
“是。”
等到下人都走了之后,她才将目光移到李季昂的脸上,望着这个日渐成熟的美艳男子,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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