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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长胖了,而是壮实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着衣服的原因,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总给人一种错觉,男子回身遥远的瞅她,眼里有别样的光彩一闪而过。
他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沉浅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说你长胖了呀。”
他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宠溺的看她,温声道,“浅浅,这么久不见我,有没有想我?”
她非常诚实的摇摇头,指着江面上面的船只问他,“这些船都是姜言的吗?”
李季昂见她转移话题,索性也就没有问下去,随着她的手看过去,这江面上的百来只船宏伟壮阔,却都是姜言一人所有。
她往前走了两步,江面上的风吹来扬起她的发丝,手提着裙摆缓步而行。
“浅浅,想坐船吗?”
他不敢多看她一眼,这半年多来的想念已经让他快要断肠,现在看到她本人,更是让他把持不住。
沉浅回头望他,眼神触及到他的,也不回避,两个人如此对望着,李季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作响,他激动的双手环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面,闷声道,“浅浅,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他如此碎碎念叨着。
她的手放在身侧,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话,颈窝都是他呵出来的热气,有些酥痒,她试着挣脱,对方却搂的更紧,沉浅皱了眉宇,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和,却又听见他问。
“浅浅,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
“想过。”
前几日还曾和罄流石提到过他,只不过那个臭人,根本就一笔带过,她也就没有多问了。
“你怎么回来了?”
李季昂苦笑,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不喜欢自己的触碰,却还是任性的将她搂在怀里,他只想感受到他的存在,也就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将沉浅据为己有。
江面上的风将书上面的花瓣吹落下来,沉浅望着那一朵朵落下的粉嫩桃花瓣,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季节,应当是师傅的寿辰,往年都是她陪在师傅身边,如今,她在遥远的卿南国,而师傅人在哪里呢?
他放开沉浅,低头静静的看她。
她同样抬头打量他,玉冠束发,沉着冷静,英俊潇洒,半年,仅仅只是半年,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
沉浅笑道,“变黑了一些,不过更好看了。”
李季昂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脸,扯扯唇瓣,“那你喜欢吗?”
她道,“我可是才听说,原来在卿南国有那么多的姑娘都想着要嫁给你的啊。”
他想,若是拿卿南国所有女子的爱慕来换取一个沉浅的话,那他一定是心甘情愿的,只是郎有情妾无意。
“你看着树上的桃花,多么脆弱,好不容易等到初春,但是风一吹,花瓣就落了下来,这也就预示着它们的生命到此终结了,辛辛苦苦的熬过一年,终是逃不过被风吹落的下场。”
李季昂看着她忽的暗自神伤,有些不太习惯,但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只是他看不出来罢了。
负手站在她身边,两个人看着地面上掉落的花瓣久久无言。
过了一会儿沉浅才道,“李季昂,你之前走的时候也没说过要离开这么久,如今回来了,也不给我消息,今天要不是恰巧碰见,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见我了?”
她有些恼的,当日他说过只离开几天,结果失了言,现在她自然要将自己的怒气给撒出来。
李季昂看着她一眼的不开心,不由的笑起来。
齐白的牙齿露在空气中,呼吸着卿南国带来的独特的气息,呼吸着桃花的香味,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
他张开双臂,手碰到了她的肩膀,却没有躲开,而是又搂过她的肩膀,将头搭在上面,这姿势实在怪异,却还是维持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沉浅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掐了他一下,对方也不喊疼,也不放手。
“喂,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得。”
他挑了挑眉,蹭蹭她的肩膀道,“那自然是要变了的,毕竟过了这么久,不变可怎么好。”
沉浅从他的口气里面听出了不一样的情感,她迟疑问,“你怎么了?”
李季昂转换了情绪,笑着回答,“没有,只要我现在在你面前就好,只要你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