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就坐了过去。李凝秋年纪虽小,但经历过地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却比许多人都多得多。眼下只有朱慈炫这么一个依靠,在她的内心里。她早把自己列为朱慈炫的女人了,起码是服侍朱慈炫地奴婢,至于将来,那是她不能奢望地,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等等差距太悬殊,李凝秋还没有得妄想症。
朱慈炫一口气吃了半盒子点心,才想起身旁地李凝秋。他拿了一块递到李凝秋地嘴边,硬是让她吃了下去,“凝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觉得我似乎是死不了了,有时候我的感觉还挺准地,要是不喝那些酒,不出那些汗。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现在。”朱慈炫觉得现在身体虚弱归虚弱,可精神头却比前时好上许多倍,想什么都清明了许多,这就是病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征兆。
“伺候王爷是凝秋的分内之事,要是王爷有个意外,奴婢今后倚靠何人啊?”李凝秋也看出朱慈炫的精神不错。这让她从心里往外高兴。
门咯吱一声开了,张忠进来想看看朱慈炫,顺便也替换一下守了一夜的李凝秋,可他进来王爷正和李凝秋互相喂着对方东西吃呢!这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说李凝秋这小丫头片子,心眼还挺多的。
朱慈炫听见门响,看见了是张忠。“进来吧!这些天来让你也担心了。”朱慈炫一刮李凝秋地鼻子,李凝秋乖巧的从床上下去出去了。
张忠发现朱慈炫的脸色比以前强多了。“王爷。您有啥感觉?身子还好吧!”多日来的担心让张忠也跟着瘦了一圈,这会看见朱慈炫有好转的迹象。他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眼下来看,是死不了,就是这份罪遭的可是难挨啊!”朱慈炫想起了妈妈说过地一句话,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来病这个玩意,可真不是东西,沾上就够戗,“这些天都没什么事发生吧?那些喇嘛也好,回教的人也好,都猫冬呢吧?”
张忠一边给朱慈炫整理被子一边说,“大喇嘛倒是很不错,给王爷做了多场法事祈福,在京的三教中人也都没闲着,阎应元每天都来看一眼,对了,那个辽侯吴三桂也来看了两次。”
朱慈炫哦了一声,据他所知,带兵的大将基本都在外面镇守边防,这个吴三桂也算是大明能独当一面的帅才,从被父皇把官职一撸到底而后又以军功封侯,可见其人有真能耐,吴三桂一个,李成栋一个,这两个人可谓是归顺类里面的典型了,“张忠啊!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张忠一听,耳朵一支楞,“王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张忠一听王爷地语气,就知道是对王爷很重要的事。
“你去打听一下吴三桂为什么从北海回来了,是朝廷的正常调动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吴三桂是另有任用还是回南京兵部述职,打听的巧妙些,别让人觉得问的突兀。”朱慈炫又想了想,“我先再睡一天,你知会凝秋一声别把我醒了的消息说出去。”
看见张忠点头答应出去了,朱慈炫心中就开了锅,本来军方的驻防将领调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把几个重要的将领都调回南京就不太正常了,先是平鼎侯高狄,兴平侯高元照,接着是昌宁侯金声桓,现在又遇到了辽侯吴三桂,其他地可能也有被调回来地,种种迹象表明,父皇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要征求一下军方地意见,这个重大的决定可能就是要立储啊!
这一天朱慈炫满脑子都在想着几种可能,直到张忠回来他才停止思考,“都打听出来了吗?”
张忠点点头,又摇摇头,“王爷,这吴三桂是奉旨回南京述职,然后可能要被派往浙江镇守,应该算是朝廷的正常调动,对了,宁夏侯李成栋也从关外到了南京,好像皇上也是要重新的分派二人的驻地。”
朱慈炫一听,越来越觉得父皇调回这么多军方的高级将领,肯定有事,现在天下太平,除了海外的殖民地有些麻烦之外,几乎没有必要调动这么多的将领,但海外的事情基本都在驸马爷靖海侯施琅的掌握之中,父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理不出头绪的朱慈炫觉得心里闷的不行,他晃晃脑袋,“张忠,明天再把我醒来的消息告诉阎应元吧!我现在想静一静。”
当阎应元听说朱慈炫醒了,而且病情大有好转,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刚刚接到弘光帝询问的书信,现在算是能让皇上放松一下了,没敢立即回信的阎应元想到还是先去看看秦王比较好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阎应元一来,正好看见郎中从毓庆宫出来,上前询问,得知秦王的病情确实大有好转,进来朱慈炫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多少有了一些血色。
朱慈炫面带笑容,“这段时间给阎大人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我会病倒,真是的,看来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啊!”
阎应元心说别管什么服不服,只要你没事,就比什么都好,“这是下官该做的,要是王爷出了意外,下官在皇上那也不好交代,王爷没事,比什么都好啊!”
朱慈炫笑着客气了几句,“阎大人,我听张忠说辽侯吴三桂,吴将军到了北京,而且宁夏侯李成栋李将军也到了,不知二位侯爷还在吗?”
阎应元随口应答,“宁夏侯是昨天到的,俩人都还在,昨天还说要来看看王爷呢!王爷病情好转,让我等都松了口气呀!连皇上都来了急信询问王爷的病情,现在下官算是有说辞回复皇上了。”
听到阎应元说到父皇来信询问自己的病情,朱慈炫心中温暖的很,但心中的疑问也大的很,他决定试探一下父皇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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