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慈炫要充当李化昌的讼师,他也想跟着凑个热闹,也好出出心中的闷气,想要看看那个吴德兴究竟无德行到了什么程度。
朱慈炫看看换好干爽衣服的林周兴和李东升,“你们俩一会到了衙门可别知会这里的人,本王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林李二人点头称是,“王爷放心,这个李化昌虽然招人恨,但也确实可怜,王爷能帮扶他一把,是他的福分,我们俩也想看看王爷怎么诉讼这个公案。”林李二人对朱慈炫的印象迄今为止都还好,以前虽然也认识,但没深入交往过,现在看来,秦王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还不赖。
朱慈炫以前也没机会揽这些烂事上身,今天要充当李化昌地讼师,来扬州法院状告吴德兴,这多少让他有些兴奋,事情虽然小,但就是小事才考较一个人地本事,因此朱慈炫很看重这件事。
朱慈炫的才学都是国家顶尖地学问大师传授的,别说状纸的遣词用字多么好,就是那一手书法就让法院的院长看的点头不已。
作为两套各司其职的司法班子,知县有权管理治安却无权过问案件的审理过程和结果,而且法院是中央垂直直辖,权力也算不小了。
扬州地方法院的院长沈伯清倒是一个干练之才,办起公务来可是一清二白,也没闹出审不清这样的绰号来,他前时就审过李化昌的案子,对李化昌很是同情,但这李化昌事事不占理,他也只能同情,谁让法院一切都要讲证据呢!
沈伯清看看这张堪称一绝的状纸,心说这个讼师的字倒是自成一派,颇见功力,既然有人为李化昌出头,那他自然高兴,马上派人下发传票把扬州城外的吴德兴夫妇叫到了衙门内。
等沈伯清把双方的人都叫上堂来,发现李化昌这个讼师可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写出那么好的字,可心中叹气不已,沈伯清自己也想过,要是真的站在李化昌的角度来帮李化昌,几乎不可能翻案。
朱慈炫也见到了吴德兴夫妇,那吴德兴倒是面貌忠厚之相,反观刁氏,还真长了一副刁蛮的面孔,光是那吊眼梢就让人看着不舒服。
一开腔,朱慈炫算是明白了吴德兴的处境,完全是傀儡一个,都是那刁氏在发言,虽然有泼妇之相,但这刁氏也可以说是伶牙俐齿,咬住几个要点,让朱慈炫无法反驳。
朱慈炫看看沈伯清,“大人,小生今日替李化昌打这个官司,李化昌已经表示不要那些已经过户给吴德兴的财产了,李化昌只想要回自己的孙女,这诸多旁证人证可以证明李化昌和李凝秋的关系,不知大人对李化昌的诉求为何不支持?”
刁氏嘿嘿冷笑,“这位公子,那李化昌是我家凝秋的祖父不假,可现在我是凝秋的母亲,这上面的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公子不妨看看。”当日,为了让李化昌把家产过户给吴德兴,吴德兴对李凝秋的将来做了若干承诺,几乎是定型把李凝秋作为了吴德兴的亲生女儿,李化昌还以为吴德兴夫妇是好心,弄的现在想要要回孙女都挺不起腰杆来。
朱慈炫一看李化昌和吴德兴夫妇签署的协议,真把他气坏了,心说李老头,你呀!确实是老糊涂啦!连姓氏都给孙女改了,真不知道你当时都想什么了。
这一堂过下来,朱慈炫没占到什么便宜,倒是吴德兴和那刁氏越来越理直气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让朱慈炫恨的不行。
因为今日已经很晚了,沈伯清只好让他们明日再行辩论,其实他内心有些偏向朱慈炫,看出朱慈炫也没辙了,既然在死规矩下面无法为李化昌帮忙,但在形式上偏向一下也无不可。
朱慈炫吃过晚饭,正琢磨明天怎么跟那个伶牙俐齿的刁氏辩理,同时觉得父皇在法院的操作上面似乎规矩定的太死了,明明是李化昌冤枉,可就是翻不了案,这也是一个弊端啊!
“爷!这个事小的已经替爷了啦!”张忠笑呵呵的来见朱慈炫,“爷,这个官司根本就没法打,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张替爷了解了,还望爷别责怪。”
朱慈炫一愣,“你给了结了?呵呵!你怎么给了结的?”朱慈炫知道张忠有些鬼点子,但这个事可不那么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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