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项目都是这家基金会支持的,所以他的问题虽然很笨,但是也还是必须回答的。
“博德先生,人为的制造瘟疫在历史上就曾经有过。十四世纪的时候,蒙古人就曾经将患鼠疫死亡的人的尸体用抛石机抛入敌人的城市,借此向敌人传播瘟疫。到了现在,理论上,只要大量的培养致病菌,然后用某种方式,投射到敌人的区域,就可以人为的制造瘟疫了。不过博德先生,你刚才提到的流行性感冒却不是适合的选择。”
“那么博士,您能为我解释一下吗?”博德继续问道。
“啊,博德先生,您了解病菌和病毒的区别吗?”贾米尔博士问道。
“这个,好像是病毒要比病菌小很多吧?”博德不太肯定的回答说。
“这个说法倒也没错。”贾米尔博士点了点头,“不过,更重要的区别之一还在于病毒和细菌的培养上。病菌属于细菌,可以用包括琼脂之类的营养物质来培养,但是病毒就不一样了,病毒必须在生物体内才能成长,所以,培养病毒是非常困难的。另外,流感病毒就更为特殊了。克利夫兰大学在流感病毒方面非常有研究,他们的研究表明,几乎每一次流行的流感病毒都是不同的。甚至于流行前期和后期的都有明显区别。这说明这种病毒变异的速度非常快,而它变异的原因,变异的机理,目前我们我是指整个世界的研究者全都一无所知。所以,甚至于病毒如何繁殖,如何致病这些问题,我们也基本一无所知。所以,博德先生,像您想象的那样的,制造一种导致瘟疫性的后果的流行性感冒,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这样呀。谢谢您的解释,贾米尔博士。”博德回答说,“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是细菌,那是不是就有可能被大量生产,并把它当做武器,从而制造一场人造的瘟疫呢?”
“这个呀……”贾米尔博士沉默了,他很有些怀疑,这位问话的人是不是真的再考虑要弄出这么个东西出来,毕竟在如今的时代里,尤其是在战争打得这样激烈的时候,人们的道德下限似乎已经降低了很多。
“即使我不说,也自然会有那些毫无下限的家伙会和他们说的,只要他们愿意给钱。贾也许,我将难度和风险说得更高一些,会让他们放弃这样可怕的想法吧。”米尔博士这样想道。
“博德先生,理论上呢,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却非常难于控制。这个风险既是指技术本身的风险,也是指其他的社会性的风险。您想,在研究过程中,只要发生任何的泄露,都会导致一场可怕的灾难。而且这些东西,使用起来,也会非常难于控制。放出这种魔鬼的人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在这样的魔鬼手中。因为这东西可不像毒气,它的作用不会限于某一个地区,也不会限于某个国家,而是会在所有人类之间传播。这东西就像是瓶子里面的魔鬼,放出来容易,可是一旦放出来了,多半就会伤了自己……”
“啊,贾米尔教授谢谢您的回答。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一点个人兴趣,耽误了您这么长的时间。”在贾米尔教授解释完了之后,博德站起身来,向贾米尔告辞说。
……
“唐纳德,这是欧洲出现的流感病毒的相关报告。你先看看。”葛莱史东将这份报告递给了唐纳德。
“我不看,反正看不太懂。”唐纳德说,“葛莱史东,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好的,唐纳德,依据报告,这种流感的致死率虽然比一般的流感高了四倍,但是就这种致死率,还是不足以形成大恐慌的。当然,日后这东西可能变异,变的更致命,但是,也有可能变得更不致命。谁知道呢?可是,你知道吗?爷爷却直接插手,让我们的医药部门开始囤积抗病毒口服液的材料,并且大幅度减少抗病毒口服液的销售。(抗病毒口服液已经推向市场了,甚至已经被广泛使用了,毕竟让一种药品一直不上市场去赚钱,是很不合算的。)他好像非常有把握,这种病毒回向着更高的致死率的方向变异一样。”葛莱史东皱着眉头说。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史高治叔叔以前在这个项目中投入了不少的钱,而现在从抗病毒口服液的销售来看,虽然收回成本,再小赚一笔是没问题的。但要说到效率,恐怕就是叔叔亲自管理过的买卖中最不赚钱的了。所以叔叔也许也有点不甘心吧。”唐纳德猜测道,“不过,更有可能是……你知道,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叔叔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