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虽不知道结果如何但冥冥之中似有一根线拉动着我,而线的另一头就是那根长牙。
我曾问过师父,人是否真有预感一说,师父说那叫因果,人和人,人和物之间都有因果,好比有些东西本该是你的就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而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那你千方百计想要争取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日这根长牙的出现好像就验证了师父这句话,我猜,那黑暗中的巨蛇以及它在我身上留下的烙痕,似乎都代表了我和长牙之间存在某种因果。
我走上前去,身边的白夜提醒我要小心,我笑了笑然后抓住了柜子里的长牙,当手握长牙的一瞬间,黑暗中那两点绿光突然一晃,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手腕处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刹那间传来剧痛但这种疼痛消除的很快,我定睛看去似乎瞧见一条漆黑的蛇咬着我的手腕,而在它的头顶有一块凸起之物,仿佛长出了一个角。
传说中,蛇生角,入大河兴风浪为蛟,而那个疯女人说她被王鲲蛊惑拜灵拜的就是一条蛟,那么是不是我眼前出现的这条宛若幻境般的黑蛇其实就是那条蛟呢?
我开口想问,但黑蛇已如水中幻影般消失不见,我将长牙取出仔细一瞧,手腕上竟然真的多出了两个细小的窟窿,仿佛真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刚刚我取出长牙的时候看见了一条脑袋上长角的黑蛇,你们有看见吗?”
我再次和其他三人确认,但还是没有一人看见。
长牙既已到手,此地也不便久留,我们离开的时候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将长牙交给白夜请她找熟悉靠谱的工匠加工成灵物,白夜收好之后问我去哪里,是吃饭还是回家。
我想了想后忽然问:“那个疯女人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听说现在正在某个福利机构养着,你要干嘛?”张桓奇怪地看向我。
“我们去看看她吧,毕竟也拿了人家东西,总要做点什么,如果那个孩子需要帮助的话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万一她因为拜灵的关系才出生,以至于一出生就就被邪祟纠缠,那或许我们能帮这个孩子摆脱邪祟。”
车上另外三个人都默不作声,似乎并不赞同我的说法,副驾驶上的张桓想了想后说:“这事儿以及这个孩子的出生多半和小妖王王鲲有关系,这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是王鲲的种,你就别瞎掺合了,过几日说不定王鲲就派人把孩子接走了,如今咱们悄默默将长牙带走,既然东西都到手了何必继续掺和呢,万一真得罪了王鲲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正在开车的白夜一眼,随后笑道:“不过咱们有白大小姐撑腰,有白家做靠山,和白礼天师相比那个小妖王实在不算什么。”
白夜没接茬反而问我:“陆杰,你真想帮那个孩子吗?”
“帮不帮的,得先看看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反正宗旨是有事儿就帮,没事儿咱们就走,万一真惹上了王鲲咱们就跑,呵呵。”
我调侃的语气让车厢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张桓轻轻叹了口气,白夜在路口掉了个头我们冒着大雨直奔福利机构。
通过徐大老板的关系,我们见到了正在吃饭的小女孩儿,一岁不到的她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旁边的护工阿姨正一口一口地喂饭,她吃的很慢但却不吵不闹,那样子一眼看去不像是这么小的孩子,甚至比七八岁或者更大的孩子还要乖巧。
带我们进去的工作人员介绍道:“小婷婷是最近才送来的,那条新闻你们也看了,哎,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明明是那么乖的孩子居然还被亲生母亲丢下楼。”
“我们能进去看看孩子吗?”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等喂完饭之后,护工阿姨走了出来,我注意到护工阿姨眼圈很重脸色憔悴,看见我们后眼神闪烁似乎精神不太对劲,我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张桓说:“你去看看那个护工,她好像有事儿。”
张桓点头跟了上去,而我们也在此时走进了餐厅,餐厅里其他孩子正在吃饭,气氛闹哄哄的,可唯独没有孩子来找小婷婷玩,小婷婷也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观察着这个孩子的面相,仔细一瞧,心中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