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还是留着别人告诉他吧。”说罢催马过去了。
青锋笑着跟上,没多久又到了太子圈禁的地方,比起五皇子府,这里更森严,看到周玄过来,远远的就有兵将摆手制止。
周玄调转马头带着青锋等人回京营,兵将们簇拥迎接,接过马匹铠甲,周玄大步向中军大营走去,一边问:“四周没有什么异动吧?”
一个副将上前道:“先前,西南方有一群人过去了。”
周玄脚步一顿问:“什么人?”
那副将低声道:“有不少是在太子的麾下做事。”
青锋立刻道:“不能放他们走,这些人都是太子同党。”
周玄却打断他:“同什么党,一群乌合之众,树倒猢狲散,不用理会他们。”说着将腰刀解下扔给青锋,“也提醒我了,你这几天把军中的官将彻查一遍,看看谁跟太子走的近。”
青锋哦了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
“还不快去!”周玄瞪眼喝道,“再不找出来,陛下就把我当成太子同党了。”
青锋这才忙转身去了。
先前那副将掀起帘子,周玄迈进营帐,营帐里有个小兵正在收拾桌案,看到周玄进来,躬身施礼“侯爷。”也没有告退。
周玄坐下来,看着他,问:“你们老齐王跑哪里去了?”
如今的齐王是三皇子楚修容,老齐王自然是指被废为庶人的那位。
趁着皇帝病,庶人齐王从圈禁的齐郡逃走了,如今也在追捕中,毫无消息。
周玄对一个小兵轻松的问出来,那小兵也轻松的一笑,将一碗茶斟好捧过来。
“什么老齐王,庶人楚承只不过想要找个荒山野林平安终老罢了。”他说道。
楚承就是老齐王的名字,周玄嗤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兵苦笑:“他活着本就没什么意思了。”
周玄对他摆摆手:“知道问不出你什么,的确是,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小兵施礼,又道:“侯爷,我们跟着你活着还很有意思的,您吩咐交代的事我们一定做好,京城这边,我们都盯着死死的,太子的人向四面八方去了,估计会召了不少人手,是现在跟上斩草除根,还是等他们再来一网打尽?”
周玄将他端来的茶一饮而尽:“当然是,什么都不管啊。”
......
.......
京城因为皇帝病好废太子而热议的时候,鸿胪寺新的使者快马加鞭日夜不停赶往西京,将皇帝醒来的好消息告诉了金瑶公主。
金瑶公主住在西京的皇宫里,等候西凉使者送消息给西凉王。
她已经没有先前的害怕,楚鱼容送的鱼符就挂在身前,也知道父皇不会死去,而且一进西京,就有六皇子府留守的袁大夫偷偷送来十个人当贴身护卫。
“这是六殿下的吩咐。”袁大夫低声说。
袁大夫还住在六皇子府,只是整座府邸都被接到消息的西京官府查封。
袁大夫因为没有在京城,逃过了被当做同党,但被严加看管——当然,看管是看不住的。
尽管早知道父皇会平安无事,听到从京城来的使者亲口说的时候,金瑶公主还是欢喜的落泪。
“我就知道父皇一定会好的。”她说道,六哥从来都不会骗她的。
使者不觉得公主的话还有别的意思,将更多消息告诉她,比如太子被废了,胡大夫原来没死,被齐王藏在宫廷里,治好了皇帝,胡大夫是被太子暗害之类的。
金瑶公主知道的内情比这位使者知道更多,比如胡大夫根本不是大夫,听的心不在焉又有些似解非解,所以,胡大夫是楚修容的人?
三哥,他要做什么?
父皇虽然好了,皇城的局势还是不明啊。
使者讲着讲着看到金瑶公主没有半点好奇欢喜,反而皱起了眉头,眼神有些忧伤——他明白了,女孩子更关心自身呢。
“殿下。”他说道,将皇帝的话转述,“您也不用跟西凉王太子成亲了,陛下拒绝了。”
金瑶公主绽开笑颜,这才是大夏的皇帝气势嘛。
鸿胪寺的使者到来的第二天,西凉的使者也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说西凉王太子亲自来了,带着山一样多的彩礼,请公主允许他们入境迎娶。
鸿胪寺的使者出面见了他们:“皇帝醒了,有话跟西凉王说。”让西凉使者带路,“本使亲自去见西凉王太子。”
西凉使者只能遵命,金瑶公主也要跟着去:“我既然来了,怎么也要见一见西凉人。”
鸿胪寺的官员们劝说“往边境那边还有段路。”“边境荒凉。”甚至还低声说西凉人长的很凶丑。
金瑶公主哈哈笑:“我要是害怕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诸人无奈只能同意,准备了更多的兵马护送,第三天,金瑶公主的车驾在官员兵马的护送,西凉使者的引路下缓缓向西京外走去。
此时天刚亮,街上的行人不多,但公主的车驾还是被拦住了。
“公主,公主。是我,是我。”
金瑶公主掀起车帘,看到那个被兵卫拦住,挥舞着手,嗓子沙哑喊着的路人,他风尘仆仆,面容憔悴,虽然没见过几次,也许久没有再见,金瑶公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书生当时伸手比划着说:“我是走字遥,跟公主的金身不一样。”
“张遥。”金瑶公主惊讶的喊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