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令狐长乐既然出面阻止,自然就成为夏侯篡夺皇位的最大阻力。
“令狐长乐的劝说,小妹并没有接受。”国相道:“小妹是他的徒弟,如果真要祸乱天下,他就只能清理门户。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忍心下狠手,所以找到老夫,让老夫出面最后一次劝说,让小妹断了篡位的念头。”看着秦逍道:“当时先帝中毒已深,回天无力,令狐长乐的意思,可以让先帝的血脉继承皇位,而你的母亲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令狐长乐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你的母亲生下的是皇子,就将是大唐之主。”
秦逍万想不到自己冥冥之中竟然与令狐长乐早就有了联系,自己竟然是令狐长乐指定的皇位继承人。
“老夫与他见过之后,自然是找上小妹,竭力劝说。”国相道:“因为老夫很清楚,如果小妹不顾令狐长乐劝言,非要坐上那把椅子,只能是迎来杀
身之祸。老夫可以感受到,令狐长乐已经竭力给了小妹机会,如果小妹非不听劝,令狐长乐真的会出手清理门户。以令狐长乐的实力,他要杀谁,那人都是必死无疑,哪怕是深宫禁苑之内,只要他愿意,小妹肯定是活不了。”
秦逍叹道:“国相,其实晚辈很奇怪,她为何会生出做皇帝的野心?你说她入宫的时候就存有野心,这野心是从何而来?历代王朝,几乎没有听说有女人君临天下,她是如何生出这种心思?按理说夏侯家世受皇恩,你自己也说夏侯家是想着竭力报答皇恩,这样的环境,应该也会让她感念皇恩,她为何不思报答,反倒要带着夏侯一族迈入火坑?”
国相低头沉默,良久之后,终于道:“因爱生恨!”
秦逍心下一凛,隐隐明白什么。
“有些话老夫本不该说,应该带到棺材里。”国相看着秦逍,轻叹道:“可是夏侯家确实受了李氏皇族厚恩,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将真相告诉你,也算是弥补对李家的亏欠吧。”
“老国相何出此言?”秦逍皱眉道:“晚辈说过,你不必担心自己安危。”
“逍皇子虽然看在倾城的面子上,想饶过老夫一条命,但老夫却没有脸继续活下去了。”国相道:“老夫没能对李家尽忠,却又无法保住夏侯家,既愧对大唐,也愧对家族,哪里还有脸皮苟活。”抬手指着地上的那只小铜
壶,含笑道:“那里面是毒酒,老夫已经饮尽。自西川出兵的时候,老夫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此战取胜倒也罢了,如果战败,老夫只能服毒自尽,别无他路。”
秦逍身体一震,神色骇然。
方才国相饮毒酒之时,神情泰然,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所以秦逍只以为他是饮酒提神,万想不到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已经将一壶毒酒饮尽。
“毒酒饮下,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必然西去。”国相大限将至,却泰然自若,含笑道:“还有一点时间,正好将知道的都告诉你。这也算是将倾城托付给你的报答吧。”
“国相,你.......!”秦逍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小妹早就爱上了令狐长乐,两人年纪虽然相差距大,但她与令狐长乐相处,身陷其中。”国相感慨道:“她十六岁那年非要和令狐长乐出去游历,那是存了要与令狐长乐私奔之心。其实老夫也知道,令狐长乐对她也有好感,但在这件事上很是克制,并无在男女之情上发展,只是将她当做徒弟看。她十六岁外出三月,已经主动向令狐长乐表白,但令狐长乐却是拒绝,而且将她送回了京都。”
秦逍叹道:“其实晚辈已经猜到几分,却想不到竟果真如此。”
“令狐长乐风采卓绝,任何女人和他在一起,都难免会生出情意。”国相摇头苦笑:“只是我们
也没有想到,他二人相差二十多岁,小妹竟然还能对他生情。她被令狐长乐拒绝之后,便一心想要入宫,当时我们还奇怪,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坚持。”
秦逍心想剑神自然是风采卓绝,毕竟连小师姑对剑神都生出过爱慕之心。
“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要做给令狐长乐看,入宫不是真的想要伺候先帝,而是另存野心。”国相道:“她无法和天下最强的男人在一起,便想成为天下最强的人,而她觉得只有坐上皇位,才能证明她是世间最强者,如此也是为了想让令狐长乐后悔,想让令狐长乐觉得错过了最好的女人。”
秦逍神情凝重,知道夏侯因爱生恨,心态在那时候已经开始扭曲。
「你们真牛逼,竟然猜到因爱生恨,看来我得训练很有效果。我本来想改,但大纲这样设定,一改就破坏了整个框架,真是无奈。其实我挺恨猜到的兄弟,你们让我没了智商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