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兆拾满脸的纠结神情,乔云然瞧在眼里,可是她不会去揭破乔兆拾的心思,如乔奶娘所说一样,他们家如果还在京城,家中的人是不可能容忍乔云然象如今这样漫山遍野的跑。
乔云然听乔奶娘的话后,她一时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惋惜,但是她喜欢现在的日子,她喜欢每天可以自由上山的日子。
乔云然听小伙伴们说,等到明年的夏天,他们一块去河里捉鱼,她因此缠着乔兆拾问:“爹爹,你捉过鱼吗?”
乔兆拾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他微微的皱了眉头,说:“然儿,你现在还小,可别随便往河边走,明白吗?”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跟乔兆拾低声说:“他们跟我说,再过一些日子下雪了,我们就不能够往山上去了。”
乔兆拾如今轻易不会接女儿的话,他总觉得乔云然这话要接了过来,只怕她就有别的事情要跟他仔细的说一说。
乔云然抬眼瞧着沉默的乔兆拾,她只得开口问:“爹爹,你说我们冬天里能够做什么事情?”
乔兆拾很想跟女儿说,冬天里可以做许多的事情,然而他低头瞧一瞧女儿的头顶,他笑着说:“然儿,冬天好啊,冬天里,你在家里面多认一些字,你跟你母亲再学一学针线活。”
乔云然立时苦着脸仰头瞧着乔兆拾,她和针是天生的对头,她跟戴氏学针线活的时候,她都快把十指都刺成连成一片的小洞。
乔兆拾伸手抚一抚女儿皱起来的眉心,笑着说:“然儿,你这般的聪明能干,你只要沉下心来,你一定会用针的。”
乔云然默然低头不语,乔兆拾满脸挣扎神情瞧着乔云然。
戴氏出房门的时候,她瞧见乔兆拾面上的神情,她轻声提醒说:“相公,你可不能事事都由着然儿的性子来。她还小,她还是不知事的孩子,你事事要多指点她。”
乔兆拾听戴氏的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然儿,听你娘亲的话,绝对错不了,明白吗?”
乔云然哪里敢不明白,她笑着点头说:“我听爹爹和娘亲的话。”
戴氏听了乔云然的话,她微微的笑了起来,说:“然儿啊,我可是相信了你说的话,你过后,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乔云然抬头望着戴氏笑了起来,她从乔云惜身上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她还是一个孩子,她用不着事事懂事,她还有在父母面前任性的权利。
乔云然平时不太喜欢笑,然而她真正的笑起来,总是给人一种非常阳光的感觉。
乔兆拾和戴氏瞧着乔云然的笑容,他们夫妻互相望了望,乔兆拾跟戴氏说:“娘子,然儿现在还小,就由着她自在一两年吧。”
戴氏听乔兆拾的话,她神情嗔怪的跟他说:“她要和邻居孩子们上山的时候,你跟我说,然儿大了,如今我想好好教导她的时候,你又同我说,她还小。”
乔兆拾瞧着戴氏微微的笑了起来,乔云然静悄悄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