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他忌惮之人……”
“所以,他也可能会输!”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失败!”
王天机气息萎靡,和眼底闪烁的灼灼精芒却迸发出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光辉。
这是……
野心的光芒!
他无法完全相信花满楼,相对而言,他更相信自己,所以,才有了这场蒙蔽花满楼的密谋。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只是从这些洞天的手上“窃取”上古神源,或许能让他成功突破洞天之境,但,隐忍数万年,甚至借助魔教秘术夺舍重生以延续自己的性命,他的目的又岂止是洞天那么简单?
神道!
唯有神道,才是真正的超脱!
“还有两步!”
“只要完成了这两步……我自天下无敌!”
低沉的吼声在这营帐内不断蒸腾,充满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两步?
最后一步,自然是上古劫印核心的规则天碑。因为世上仅知,唯有它们才是拥有破境神道的希望。
而在规则天碑之前的那一步,又是什么?
其实,王天机对那些洞天的安排中,已经有了透露,正是……
药神莆!
大道神源,只能增加他对大道天道的感悟,凝化道种,却无法让他的身体完成最彻底的蜕变。
药神莆,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以。
伏杀才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真正目的是……
强夺!
……
王天机的密谋不可谓不狠辣。
他这一手假传圣旨,从各大圣宗皇朝的洞天,也是自家同伴的手上密谋大道神源,对他自己自然是有无数好处,但也相当于大幅度减弱了他们这一方持久作战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
他也相当于直接阴了花满楼一手。
所谓胆大包天,莫过于此了。
而此时此刻。
中神州,大夏皇朝。
无人知道王天机的这一密谋,因为他连自己和其他洞天身上关于此时的因果线都斩断了,别说其他人,就是以李云逸现在对因果之力的掌控,怕是也无法将那些因果线复原,自然也无法察觉。
此时,他的本体还在那座属于大夏王的宫殿之中,正在为他人塑就命格,完成生命层次的巨大蜕变和跨越!
只不过,现在的焦点,已经不再是夏韵了。
夏韵已经完成了突破,此时正在一旁盘膝休整,脸上充斥着压抑不住的亢奋,脸色红润,欣喜若狂地看着自己识海内悬浮的那枚玉石模样的命格。
哪怕。
它现在没有任何波动,整体都被一层银色的光辉笼罩封锁了。
是的。
和袁清海一样,李云逸也封禁了他的命格。
现在,还不是他们突破的时候。
上古劫印,药神圃,才是真正的亮剑时刻!
此时盘膝坐定在大殿中央,正在接受李云逸帮助提升的是另外一个洞天,他甚至不属于大夏皇朝,但是面对大夏王和李云逸提供的这机会,他还是接受了。
或者说。
没人拒绝!
这倒不止是因为无敌层次是每一个洞天梦寐以求的境界。正如之前所说,无敌之境固然令人心生向往,但是在生死和命运面前,肯定还是会有犹豫的。
之前的夏韵就是例子。
不过,夏韵之所以爽快答应,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相信大夏王对李云逸的信任,其他洞天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拒绝,也是需要理由的。
他们一旦拒绝,是因为自身的态度和立场不坚定么?
他们无法保证,大夏王会不会因此对自己心生芥蒂和警惕,但是可以想到的是,三天后……不,此时应该说是两天后了,两天后的那场大战,他们恐怕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
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已经知道,李云逸和大夏王拥有让他们突破无敌之境的秘密!
这可以说是天底下最重要的秘密了,不仅仅是在这历史性的关键时刻,对未来更是如此!
所以。
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接受。
也正因为如此,李云逸施为起来也更加顺利,只要持续帮助他们凝化无敌命格就是了。只是在这时,虽然李云逸成为了此时的绝对焦点,但就连大夏王都没有意识到,李云逸帮助这些人凝化无敌命格,已经整整半天多的时间没有休息了,魂力蒸腾,正在疯狂消耗,他一个道君,哪来的如此多的储备?
夏韵注意到了。
但这一点在李云逸的身上早有凸显,他已经“见怪不怪”,所以才没有在意。
无人看到,在距离中神州,甚至神佑大陆这片空间相距不知道多少层屏障的另外一处空间,巫族圣渊,一场已经持续了数天的杀戮,还在继续。
这,正是李云逸魂力无穷无尽的来源——
魔灵分身,上古妖灵!
正是通过不断的杀戮,李云逸才一直能将自己的状态始终保持在最巅峰。但是,这一天,和之前那些天不同的是,这片雾蒙蒙的天地之中,又多了一道人影,也不是李云逸的其他灵身,他的双眸锁定在李云逸的魔灵分身上看了许久,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传响整个天地。
“呵。”
“没想到,我血月魔教的圣兵,你用的倒是比我这个真正的教主还要顺手。”
一句轻描淡写的调侃,却足以道尽此人的身份。
血月魔教。
教主!
不是第二血月又是何人?
自从世外生灵和人族叛徒的传言在中神州上开始扩散,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今天,竟然出现了这里?
呼。
无声无息,第二血月背后,一个李云逸出现,周身有黑雾荡漾,气息晦涩,脸色平静的看了第二血月一眼,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他当然不会惊讶。
这里是巫族圣渊,除了花满楼之外,只有他一人掌握进入此地的办法,第二血月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自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第二血月,本就是他邀请来的!
或者说。
这本就是一场,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