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告诉她,噬心虫蛊是无法被解开的,中了这个蛊的人,慢慢的会变得失去理智,六亲不认,最后心脉剧断,这蛊无比恶毒,但蛊成,只有蛊虫第一个见到的人,必定会被咬中,所以当初东宫必定会有人中蛊。
但放出的消息是太子妃中蛊,甚至解开了蛊。
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太子妃若中蛊,肚子里的胎儿就无法保住,可太子妃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起来。
那么当初放出的消息极有可能是假的。
而且他安插在东宫的一个小太监,虽不是近身伺候太子与太子妃的,但也能打听到一些事情,太子殿下今日性情极冷,整个东宫都是噤若寒蝉,不敢犯错。
傅厉元也私底下寻过大皇兄,表面看不出什么,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滴水不露。
傅厉元对蛊并不了解,但已经准备把太子与太子妃的情况告知那人。
那人应该能判断的出,到底是谁中了蛊。
不出几日,那人给傅厉元回了消息,告诉傅厉元,中蛊的是太子,他们的计划下个月可是实施,也让傅厉元暗地里准备起来。
傅厉元看完手中的信笺,沉默许久,最后把看到的信件丢进炭炉里烧掉,他出门了一趟。
……
入了十一月,下了第一场雪,姝姝许是因怀孕的原因,寝宫里摆的炭盆多总会觉得燥热,姝姝就不爱让宫婢们摆炭盆,宁愿多穿些。
今日落雪,寝宫只摆着一盆炭炉,她披着斗篷坐在窗棂下的榻上看外面的雪景。
实际上却是心不在焉,殿下现在明显是有些变化的,虽不至于六亲不认,但对待东宫的宫婢们极冷,还有面对她时,虽不至于冷若冰霜,但话也少了许多。
姝姝有些难以适应,心里越发担心殿下真的会变得六亲不认。
暗暗叹了口气,姝姝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摸了下锦盒子的胖虫子,取了几片还沾着甘露的嫩叶子放在锦盒中,白胖虫子蠕动下,开始嚼叶子吃。
姝姝怔怔的望着这白胖虫子,喃喃道:“殿下的蛊,到底怎样才能解开……”
白胖虫子肥嘟嘟的身子僵了下,停顿些许才又开始疯狂的吃起这些叶子来。
这白胖的蛊虫吃完几片叶子动了几下,姝姝知晓这是它没吃饱的时候的模样,就又给了它几片,结果吃完,它又继续要,吃了比平日多三倍的分量才停下,窝在锦盒里没在动弹,姝姝忍不住喃喃细语道:“怎么吃这么多,小心越来越胖。”
白胖的蛊虫蹭蹭了姝姝的手指,便不再动弹,开始睡下。
之后晚上,姝姝给它喂食发现它食量依旧很大,姝姝觉得奇怪,还跟太子殿下道:“夫君,它今日好生奇怪,饭量比平日多了三倍。”
傅潋之淡淡的看了一眼锦盒里面的白胖虫子,冷声道:“你还怀着身孕,少碰它。”
白胖虫子听见傅潋之的声音,肉乎乎的身子颤了下。
姝姝拉住殿下的手,“夫君,它都有些怕你,你莫要吓着它,而且它很干净的,我特意研磨了一种药粉,每日都会让它在里头滚一圈,它很干净的。”
傅潋之倒也不再说什么,看着姝姝给那胖虫子喂吃食。
晚上入睡时,姝姝肚子都八个多月,已经很大,虽没有孕晚期各种水肿问题,但晚期时候还是不太舒服,肚子有些重,睡觉就不太踏实。
每次入睡前,傅潋之都会亲自帮她捏捏腿脚后肩背,这样人也舒服些。
其实孕早期,珍珠跟玲珑她们会帮着姝姝捏腿捏背,最近一个月开始,傅潋之每天晚上都会亲自帮姝姝捏腿。
等到傅潋之把姝姝肩颈双腿都轻轻捏过一遍,姝姝已经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道:“夫君,我们歇吧。”
“嗯。”傅潋之淡淡嗯了声,垂眸看着姝姝的睡眼,柔软水润的嘴唇,他俯身过去慢慢亲吻姝姝柔软的唇瓣,又轻轻含住,动作小心轻柔,姝姝也下意识睁开眸,然后朝着殿下依偎了些过去,热切回应起殿下的亲吻,傅潋之一手护着姝姝腰身,一手抚着姝姝后脑,加深这个亲吻,直到姝姝被亲的有些透不过气,殿下依旧没有退开。
直到最后姝姝被亲的身体发热,人快要快晕过去,无意识发出的小声啜泣。
傅潋之退开,低头看姝姝脸颊绯红,眼角泛泪。
若说原先对姝姝的感情,他想一辈子护着她,现在却想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中。
因姝姝怀着身孕,他到底把心底的想法全都压抑下来。
只是没忍住亲了姝姝许久,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的。
次日,姝姝醒来时,身上都是被殿下亲吻的痕迹,醒来时,殿下已不在寝宫,姝姝让丫鬟们进来伺候,却见珍珠跟玲珑全都神色凝重,姝姝忍不住问道:“出了何事?”
珍珠看了眼周围的宫婢,都是原先伺候太子妃身边的丫头们,这才小声道:“太子妃,夜里寅时初,殿下被皇上叫了过去,似有大事发生。”
姝姝心里一惊,“发生了何事?”
珍珠摇头。
这是机密,自然不是她们做丫鬟的都能打听得到,何况在宫里,她们更加要谨言慎行。
姝姝心里担忧起来,不过刚等她穿戴好,殿下就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