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
朴隽深跟半夜的过来,不是为了找朴世勋,而是求她救救他。
朴世勋跟姬娜在客厅里聊天,朴隽躲在门后听得一清二楚,姬娜求朴世勋派兵围成,拯救被困的国王。
可鲁斯卡特的律法却写着,没有国王的应允,擅自调兵就是死罪。
姜小米不懂正治,但她却明白双刃剑的道理。
朴世勋派兵过去,赢了倒罢了,要是输了,到时候对方给朴世勋安上一个造反的帽子,他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
要是朴世勋坐视不管,任由这样下去,等亚瑟真的挂了,对方下一个目光就是他。
而且这还是基于亚瑟真的被软禁的预测。
如果是假的呢?
姜小米牵起朴隽略有些冰凉的小手:“隽隽,你得相信,他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泥足深陷呢?”
朴隽眼眶倏地红了:“他并不聪明,他很笨的……”
笨到明知道亚瑟对他心怀不轨,他还是坚持去了狼窝,最后差点醒不过来。
他用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圆了朴橙橙活着的时候没能完成的梦。
这种执拗只有朴隽能够体会。
亚瑟让朴世勋去救他,在朴隽看来,这理由就跟当初诱骗朴世勋去鲁斯卡特参加登基大典的性质是一样的。
“我不想他跑那么远……我不想。”
朴隽很少哭泣,看遍了世间冷暖的他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哪怕哭的再伤心,人家也只会觉得你吵闹。
因此他连母亲葬身火海的时候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围观的群众都说,这孩子是吓傻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在思考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可能那天老天都在帮他的忙,朴世勋穿着消防员衣服,乘坐云梯靠近的时候,一束斜阳正好落在朴隽的身上,他抬起头,阳光在他瞳孔反射,隔着防雾面罩,朴隽跟朴世勋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那一刻,他们彼此像是在对方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这也是朴隽为何会冒险从孤儿院跑到恒盛地产的楼下,祈求朴世勋收留的原因。
朴隽承认自己接近朴世勋是处心积虑,但是现在,他已然将朴世勋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了,他不想再经历那种痛彻心扉的离别。
姜小米瞧他哭的如此伤心,忍不住圈住他:“别哭别哭,你这一哭,我脑子都乱了。”
朴隽抽噎道:“小米姐姐,你一定要救他。”
姜小米附和着点头:“这是当然了。快把眼泪擦擦,别忘了,你是男子汉。”
安抚好了朴隽,姜小米捞了件外套披在朴隽身上,然后亲自送他回去,娄天钦没有阻拦,但是进电梯的时候,却看见他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朴隽到家以后,归还了外套,姜小米才跟娄天钦打道回府。
“你说说看,这兄弟两个就不能安生点嘛。”姜小米都有些无力吐槽了。
娄天钦别了她一眼:“他们兄弟两个的事,你少插手。”
刚刚在孩子面前,娄天钦不好说什么,但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娄天钦态度很明确——少管闲事,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