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坐在软榻上,与唐嬷嬷说话,一直聊到卯初,太子回来方才停下。
太子进屋见白如月斜靠在软榻上,眉头微皱,问道:“月儿在这儿坐了一夜?”
白如月起身朝太子见礼后,说道:“臣妾子末丑初醒过来,吃了点东西,一时没有睡意,就坐着守夜了。爷吃过早饭了吗?”
太子回道:“吃过了,爷一夜没睡,困得慌,月儿陪爷睡会。”
月儿坐了一夜,此时也有些困,点头应下。“好!”
唐嬷嬷赶紧让人伺候二人洗漱。
二人一直睡到未初一刻方醒。
白如月睁眼看到太子正看着她,问道:“爷早醒了?”
太子摇头道:“刚醒一会,月儿睡好了?”
白如月点点头,“嗯,睡好了,爷呢?”
太子点点头,“嗯,歇好了,月儿饿了?”
白如月摇摇头,“不饿,爷,贤妃怎么样了?”
太子本来想起身的,听到白如月的问话,伸手将白如月搂在怀里,回道:“被打入冷宫,褫夺了封号。”
白如月眉头微皱,“昨儿贤妃据理力争时,臣妾见大长公主有些着急。”
太子点点头,“嗯,爷也看见了,看大长公主的样子,她与贤妃之间应该早有往来。”
白如月抬头问道:“那臣妾昨儿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太子垂眼看向白如月,安慰道:“没事,早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昨儿,月儿是真吓着爷了。”
白如月内疚的看一眼太子,低声道:“对不起!”
太子伸手捏了捏白如月的脸,“不用道歉,爷没有责怪月儿的意思。爷只是想告诉月儿爷心里的想法。对了,南宫行的人将张公公控制住了,应该会查出不少事来。”
白如月问道:“赵世铭呢,无痕他们查出来了吗?”
“一直盯着,这是父皇的意思,父皇觉得大长公主身后还有人。”太子回道。
白如月惊讶的问道:“大长公主身后还有人?”
太子点点头,“嗯,父皇怀疑前太子还活着,就是大长公主的胞弟,流放到北地那位秦王。”
白如月惊得睁圆双眼,片刻后,点头道:“若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能想明白了。对了,这么说来,朝中,还有秦王的党羽。父皇想将这些人清理干净?”
“嗯,父皇说,该肃清的,在他手里收拾干净。”太子回道。
白如月靠在太子怀里,目光落在床架子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刻画上,问道:“爷,扬州的宪司姓张?”
太子的手指把玩着白如月的秀发,垂头看着她,轻声问道:“扬州宪司?”
白如月点头,“嗯,扬州宪司。”
太子想了想,不大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叫张厚义,怎么了?月儿怎么问起这人?”
白如月抬头看向太子,说道:“静姐姐与金世子大婚的头一天,琴姐姐从扬州回来,臣妾与小荣儿,三嫂一起住在侯府。大伙坐着闲聊,琴姐姐说她在扬州参加张宪司府上的宴会时,遇到威远伯府的赵红梅。”
太子的手一顿,“哦?赵红梅?她怎么出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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