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听得乔以沫心里舒服,刚才的不爽也好很多了。
确实,墨慎九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啊。
她觉得墨慎九留着岑雪,肯定不是为了画廊,为了肖书妍,为了她着想什么。
好像有别的原因。
可她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晚餐桌上,因为有墨麟夜在,所以有的话说起来也不方便。
两个人吃了饭去外面转转。
乔以沫想着刚才吃饭的时候,墨慎九的脸色神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好像和以前差不多。
这说明,权叔没把下午她说的话告诉他吧。
真是意外啊。
“有什么话要说?”墨慎九问。
“没什么。”
“是没什么,还是不想问?”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话要说了?”
“从我回来开始。”
乔以沫心想,你这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我都掩饰得好好的。
“没有什么,就是想把岑雪给开了。”乔以沫说,“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开除岑雪?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乔以沫说到这里,对上墨慎九的眼神,冷下来的温度让她说不下去,但是心里的话如果不说出来,她憋得难受,“你不想让我说是么?为什么不让我说?”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也不让我说?你这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沫儿。”墨慎九脸色沉下来。
“哼!”乔以沫甩开墨慎九的手,转身往回走。
还没说呢,就不高兴,怎么,问都不能问?不能问为什么要留着别人?
她是他老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知道的?
乔以沫走进大厅,气呼呼的。
墨慎九从身后追过来,拉住她的手,“别生气了。”
“那你说什么意思?”乔以沫问,“你要是不说出个什么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什么都没有。”墨慎九说,她这脾气是越来越大,比他还大。
他都还没有说什么。
“我不相信。”
“沫儿。”
“叫我也没有用,反正我就是不相信,除非你能说出个理由来。”
墨慎九不说话。
“你看,你还敢说你对别人没意思!你是不是现在发现还有别的女人让你心动了?”
“……”墨慎九。
远处的权叔听着那是胆战心惊的。
原来夫人下午问那个比喻是因为这个?
九爷能有什么别的女人啊?这是个误会吧!
“你到底要不要说啊?”乔以沫问,“你要是不说,今天晚上我就不跟你睡了。”
权叔紧张地看向九爷,这还威胁上了,而九爷的表情真的是可怜,对,就是可怜。
就好像要被老婆赶下床的样子。
“沫儿,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墨慎九耐性跟她解释。
“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别的女人,所以我才奇怪啊,你为什么不让岑雪走?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心动了?”
权叔觉得自己听到的简直就是太刺激了。
岑雪喜欢九爷,九爷心动?太离谱了吧?
夫人啊,您得相信九爷啊!
“胡说。”
“你还骂我?”
“……我没有。”墨慎九心想,你现在脾气比我大,我是不敢骂你了,连冷着脸都不敢了。
“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留着她?”
墨慎九搂过她的腰,一把抱起来,“回房间。”
“我不要,你不说清楚,你不准回房。”乔以沫挣扎,然而还是被墨慎九给抱回了房间。
然后压在了沙发上。
俯视着她,近在咫尺,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你说,我会看上别人么?我都说了,这种事情我恶心。”
“万一岑雪让你不恶心了呢?”乔以沫问。
“不管你说什么,那种事就是没有。”
“你做贼心虚。”乔以沫不依。
墨慎九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嗯!”毫无防备的乔以沫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又没有力气抵抗,最后被墨慎九吻的晕头转向的,才放开。
“你……你……”乔以沫红肿着唇,说不出话来。
墨慎九摸着她发烫的脸,“我的心里只有,再也装不下别人。”
“不听不听……”
“小陈的事情我还在查。”
“还查?为什么?不是已经清楚了么?”乔以沫问,“所以,因为你还怀疑,才留着岑雪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墨慎九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查清楚再跟你说,毕竟现在还没有进展。”墨慎九捏她的脸,“你倒是急着给我扣帽子。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嗯?”
“我……我哪里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看,是有原因的吧?说出来了吧?”乔以沫说。
“对,你聪明,被你猜到了。这个事情流鸢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透露给他。”
乔以沫微愣,“九九,你还不相信流鸢么?”
“我想看看他还要怎么背叛我。”墨慎九说。
乔以沫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墨慎九疑心他,流鸢哪怕是再喜欢岑雪,也不能把墨慎九的行踪说出来。
当时有沈棣救,如果没有呢?真的就是死在了流鸢的泄露上了。
也就是说,墨慎九还在怀疑岑雪么?
“你是要透露给流鸢,让他告诉岑雪么?如果没有告诉呢?”
“没有告诉便好,如果告诉了,他可以直接走人了。”墨慎九说。
乔以沫便在某个晚上去找流鸢。
不在屋里的房梁上,在外面,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鸢留下来,说明他是已经做了决定的。
“看月亮呢?嗯,今天的月光可真够圆的。”乔以沫说。
流鸢朝天上看了眼那个弯弯的跟眉毛似的月亮,不知道哪里圆了。
“想什么呢?想岑雪啊?”乔以沫问。
“没有。”
“想她也正常,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总是有脑子犯糊涂的时候,你别把你家九爷的话太放在心上,他其实就是生气而已。”乔以沫说。
“本身就是我做得不对。”
“我觉得这声人之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