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姐,语气疏离,这是故意的吧。”
萧景柔原本嬉皮笑脸的脸上里边垮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兄长似乎有些生气,不由得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不喜欢她。”
“为什么?”
萧景瑞蹙了蹙眉头,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似乎有许多人都不喜欢汐儿,好像在他们弟兄姐妹之间,似乎就只有他和安乐不讨厌汐儿,皇兄对汐儿也始终都是淡淡的,现在景柔对汐儿又是这样的态度。
罢了罢了,若是今后一起生活,时间长了或许就能慢慢了解吧。
萧景瑞摇了摇头,在心中这样想着,然后有些无奈地在萧景柔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萧景瑞摇了摇头,道:“你这个臭小子啊,”说到这里的时候,萧景瑞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伸了出去,狠狠在萧景柔的额头上戳了戳,“什么时候还学会以貌取人了?!”
兄弟两人很快便将这么一个小插曲给忘了,直直朝着宫外地方向走了过去。
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在另外一个人的眼中和心里,却似乎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那个人便是萧汐儿了,此刻的萧汐儿在贴身宫女婴儿的搀扶之下缓缓走进了寿康宫之中,乖乖地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婴儿一看四周无人注意他她们这边,立刻便憋不住了,转过头去,直直对着自家主子不忿地说道:“公主!您看那个柔王爷是什么样的态度,这明显是没有把您这个长姐放到眼里!”
那婴儿说得十分生气就好像那萧景柔是她自己一个不听话的弟弟一般。
“住口!”
此刻的萧汐儿似乎心情也不太好,听到婴儿这般搬弄是非,不由得心中只觉得一片乱糟糟的,摇了
摇头,呵斥了婴儿。
那婴儿似乎也不怕,只是有些愤愤不平地在自家主子的面上看了过去,冷哼一声,这才不说话了。
而那刚刚冷声呵斥了婴儿的萧汐儿此刻却有些沉默了下来,想着刚才那人对着自己那股疏离的态度,和那般吊儿郎当的态度,显然是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萧汐儿的眼神倏然间发生了变化,默默将自己的嘴唇咬紧,等到她再次放开了自己的嘴唇的时候,上面依稀排布着清晰的牙印,还泛着淡淡的青白色,显示着它的主人刚才是多么使劲地虐待它们。
萧景柔,萧景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总有一日,我会狠狠地还回来的。
“婴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汐儿忽然之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来,转过头去,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婴儿缓缓使了个眼色。
“是。公主怎么了?”
婴儿一愣,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去,直直在自家公主的面上看了过去,答道。
“过来。”
萧汐儿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就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清的模样,对着婴儿摇了摇手,示意她过来。
婴儿先是一愣,然后蹙起眉头将自己的耳朵靠了过去,那人便直直贴着婴儿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只见说了之后,那婴儿先是一惊,然后面色复杂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她们这边地时候,这才缓缓放下了心来,对着自家公主问道:“公主,您确定吗?”
萧汐儿此刻的表情十分奇怪,仿佛带了些压抑许久之后的畅快一般,淡淡点了点头,脸上的畅快一瞬间便收敛了回去,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期期艾艾,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的柔弱公主一般。
一个小小宫女离开了灵堂之中,这样的小事是没有人能注意到的。
柴倾城此刻已经跪了将近十个时辰了,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几乎已经僵硬在了地上了,稍微动了动,都觉得浑身的血管几乎都要爆裂开来。
“郡主?”
跟在身后跪着的春蕊似乎察觉到了柴倾城的异样,悄悄的探过身去,对着柴倾城问道。
“没……没有……就是感觉腿似乎有些……有些麻了……”
柴倾城颇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去,对着春蕊递过去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来。
春蕊一愣,紧接着仿佛明白了什么,朝着四周看了过去,当看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时候,禁不住便是一愣,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上前一步贴着柴倾城的耳边,缓缓开口道:“郡主还是出去走走吧,如今这灵堂之中又没有什么事,倒不如出去走一走,万一一会有什么事,您的腿一直麻着,耽误事情了,怎么办呢?”
柴倾城一愣,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缓缓转过头去,朝着门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外面的一切是那样的寂寥,此刻已经是深秋了,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浓浓的冷意。
柴倾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然后伸出手去,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