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木架子床,随着男子进来的声音,上面的人只脑袋轻微动了动,传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唔唔——”
男子本来走的很轻,就是怕吵到对方,见女人没有睡着,连忙走了过去,“玉秀,你还没睡啊?今天好些了没?”
男人的声音很粗嘎很沙哑,但是此刻却包含无限柔情。
“呜呜——”
以芩谷视角看过去,可以看到女人干瘦蜡黄的面庞,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男人,努力长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一些“啊啊呜呜”的单音节。
以芩谷曾经Ⅱ级医术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脊柱受损,语言神经受到创伤的后遗症。
女孩叫爸爸过来吃饭,女人便努力支着下巴示意男人快去吃饭。
男人帮女人整理了下被子,又用粗糙的大手顺了顺对方脸上的头发,一边朝小方桌走来,一边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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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工头给他们安排清淤路段,几个工友如何如何,中午又吃了一些什么……
男人坐在凳子上,见自己碗里被女儿堆了大半碗的才和肉,不,是几乎把所有肉都放他碗里了。
他把肉又夹到女儿碗里,很是严肃地说道:“……都跟你说了,每天中午都包伙食,两荤一素,都是大肉哩。你现在正长个子,是你爸没本事的才让那么娘儿两跟着我受罪的。快吃,你要是不吃的话我这饭也是吃不下的……”
“爸——”女孩拉长了声音,倔强地看着父亲黑瘦黑瘦脸颊,身上也瘦的骨头轮廓清晰可见。然后眼里不由自主蓄满泪水,与父亲对视中败下阵来,在低下头那一刻眼泪扑簌簌地掉进了碗里。
大概是芩谷实在太安静了,直到吃完,女孩收拾碗筷,男子习惯性地开始擦桌子时,才注意到在另一个方位的塑料凳上蜷成一团的芩谷。
在男人看过来时,略微愣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小猫也直直地盯着他,甚至还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竟然真的活过来了,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啊。既然这样,那就在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
“喵——”
“呵,还真是通人性啊。”
芩谷以前听到有人说过,说是这世上很少有人不喜欢猫,特别是那种乖巧有灵性的。
男人便跟正在另一边收拾的小女孩打声招呼,拎着热水壶到外面的石台上帮芩谷清洗起来。
男人很细心地舀了半瓢冷水再掺上热水,用手试了试温度,把芩谷放了进去。
芩谷感觉到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身上能量流转都要快一些了,舒服地又喵了一声。
嘶——
只是当水浇在那些新旧交叠的伤口上时,仍旧感觉钻心的痛。
出于一种动物身体的本能,就要亮牙露爪……而芩谷很好控制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