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姜芯兰长长松了口气,姜夫人凝眉不语。
“娘,你怎么了?”
“兰儿,你说刚才你姐夫他说的是真的吗?”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可能根本就没这会儿,一切不过都是萧瑾故意这么说的。”
“他为什么故意说这些?”
“自然是为了试探我们,试探我们对贤儿有多少真心。”
姜夫人话说的透彻,姜芯兰一听马上也就明了了,脸色变来变去。
“也许,我们刚才应该答应才是。”
姜芯兰听了,随着接话道,“那如果萧瑾他说的是真的呢?真答应了,莫不成我真的要只身给那绑匪莽徒送银子不成?”
姜夫人听言,一时哑然。
沉默过后,长长叹了口气,是呀!万一萧瑾不是试探呢?不能为了她的猜测就让女儿去冒险。
罢了,罢了!反正萧瑾就算是不高兴,她们姜家也依然是他的岳家。
这么一想,姜夫人心里又踏实了。
此时将军府,在姜夫人和姜芯兰离开后,萧瑾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宣纸递给周广,对着他道,“你一会儿将这个派人给姜夫人送去。告诉她们,若不想有牢狱之灾或坏了姜芯兰的名声的话,日后最好不要到将军府来。”
周广听言,心头一凛,低头看看手里的宣纸,“将军,这是……?”
“你看了便知!好了,去吧。”
“是。”
周广领命走出去,到外面看看手里的宣纸,打开,当看到上面内容,眼帘动了动……
没别的,就是这些年姜夫人恶待下人,毒害姜家姨娘和庶女的证据,还有姜芯兰苛待下人,毒打下人的证词。
如果把这些报到官府,再由将军推一把。那,姜夫人入大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姜芯兰也是一样。
看来,刚才姜芯兰和姜夫人的态度惹恼了将军了。
恼吗?那倒是没有!
对于萧瑾来说,这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并不觉得恼火或伤心。对于姜夫人来说,萧贤自然是比不得姜芯兰重要。
若是让他选,他也是一样的选择,不会为了他人的子女就让自己的子女去冒险。
萧瑾并未因为她们的自私而感到恼怒或寒心,只是也不想再与她们走近。岳家对他来说无足轻重,而贤儿也不需要在他危机时,连犹豫都没有,轻易就舍弃他的外祖母和姨母。
“将军,三殿下请你到三皇府去一趟。”
在萧瑾处理好家务事后,听到小厮禀报,当即去了三皇府。
今日宁脩与三皇子同在宫中,现在三皇子回府,想来定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果然不出所料!
“宁脩说,大宗皇帝有意同北荀联姻。所以,他先来报,过几日和亲公主就来北荀,愿两国邦交永好。”
“他还带了神药,说是前些日子大宗帝王身体也不好,但自从吃了那神药,现在身体好了许多。所以,也求了一些过来,希望咱们的皇上也能寿比南山。”
萧瑾听了道,“不知大宗帝王想要公主与那位皇子联姻?”
“是我。”
果然!
什么和亲公主,怕是宁脩故意放在三殿下身边的眼线棋子吧。
“那神药到底有几分是真,现在尚不知道。但,那位和亲公主缺是姿色甚好。”
“那殿下可是应了吗?”
“父皇已经应允,那里还由得着我说话。”
一人之下是什么滋味儿?万事不由己。所以,那张龙椅他一定要得到。
萧瑾听了,静默少时,看着北荀亦道,“宁脩可有向殿下问起苏言?”
“自是问了。”北荀亦不咸不淡道,“他要知道苏言一切都好,否则一切免谈。”
北荀亦说完,嗤笑一声,“那高傲的样子,好像不是他媳妇儿在我手上,而是我媳妇儿在他手上似的。”
手里筹码在握,还要看宁脩那脸子,北荀亦当时都气笑了。
“那殿下怎么说?”
“这事儿你与宁脩谈吧!本殿相信这事儿你能与他谈妥。”
听言,萧瑾眼帘动了动,这是信任?还是考验?
萧瑾感觉是后者。
“末将遵命!”
“嗯。”
萧瑾离开,管家对着北荀亦很是有些不放心道,“殿下,将这事儿全权交给萧瑾是不是不太妥当?就萧家和宁脩早些时候的仇怨,老奴实在担心萧瑾会因过去的事跟宁脩死杠上,到时候反而坏了殿下的好事儿。”
北荀亦听了,淡淡道,“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萧瑾一步找到萧贤。这样,他自然会事事听从安排,不敢有丝毫的异心。”
而将这事儿交给萧瑾,也是为了让萧瑾腾不出更多精力去找自己的儿子。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只要把萧贤握在手里,萧瑾自然会对他唯命是从。等到他事成之后,再将一切都推到萧瑾的身上,宁脩若是有火气就让他对着萧瑾发泄去。
宁脩也定然不会饶了萧瑾的。毕竟,一切的事儿也确实都是萧瑾在办。
最后看萧瑾和宁脩狗咬狗,而他登基为帝,这就是北荀亦最想要的结果。
“殿下真是深谋远虑。”管家说着,顿了一下道,“只是都这么些天了,为何还是丝毫查不到司空翎儿和苏言的踪迹呢?”
北荀亦听了,沉默,这事儿他也同样感到很是疑惑。
苏言她们到底藏到哪里了呢?
另一边,萧瑾从三皇子府出来就去了皇家别院去见宁脩了。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到了宁脩这里好像并不是这样。
院子里一身红衣,打扮精致的宁脩,姿态闲适的斜靠在长椅上,当看到他来,对着他勾唇一笑,风流无比……
看此,萧瑾眼睛微眯,忽然的就明白他哥为何会被宁脩给勾走了。
美色误人!
此话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