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打不过她!”秦疤子一摊手:“过去被她打怕了,怕嘴里吐出一个不字,又挨一顿打,而且学是当着大将军您的面打的,那太没有面子了。”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军官们都笑了起来。
别人来,这些人肯定是有些不服气的,就像任晓年去义勇军的时候,得先用武力让那些人服气。但在葛彩这里,却毫无问题。
首先葛彩本身就是右千牛卫的老资历军官,武力值那是众所周知的。当年不管是刘元还是秦疤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二来便是因为刘元了。湘潭株州一战,如果不是刘元拼死力战,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兵力,右千牛卫只怕要倒大霉。刘元为了右千牛卫力战而死,而葛彩自然便成为了最受右千牛卫最尊重的人。
在众人身后,好几个肃然挺立的中层军官,此刻眼圈都已经红了,这些人,都是在那一战之中,被刘元藏在水井之中幸存下来的其中几个。
“好了,其他人都散了,这一次,有一件重要的任务需要安排。”陈长平看了看列队的队伍,道。
一行人走到了临时充当议事厅的木屋之中,陈长平也不多话,直接道:“大战即将打响,而第一战,便由你们来发起,如果能顺利完成,则吉安之战,我们便会毫不费力地拿下。葛彩,你来说吧!”
葛彩点了点头,走到地图之前,道:“诸位,吉安当面之敌,主要是由钱守义所辖的原江西节度使兵马以及来自福建容宏的兵马,合计逾三万人。在这其中,钱守义的部众无疑是主要的敌人,目前,其部已经各地开始汇集到吉安。”
“我们的目标是哪里?”秦疤子问道。他们组建山地特种部队的目的,不在于攻坚击强,而在于出其不意,找到敌人最为虚弱的所在,给予致命一击。秦疤子如是问,当然是清楚,陈长平不可能派他们去吉安与数万敌人硬碰硬。
“我们的目标,是钱守义本人。”葛彩抬头看着秦疤子,斩钉截铁地道。
秦疤子愕然:“直接斩首敌方主将?可是对方必然躲藏在兵马重重的中军当中,我们如何才能得手?”
“秦将军说得好,就是直接斩首敌方主将。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就叫斩首行动。”葛彩道:“我们得到准确的情报,钱守义现在不在吉安。”
“他不在吉安会在哪里?他可是敌方主将。”
“福建兵被任晓年在博平岭袭击,损失了所有的军辎财务,这支军队现在穷得叮当响,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而这也给钱守义筹备中的吉安之战带了相当大的麻烦,他原先准备的后勤物资不够用了,所以现在的钱守义,还在井岗山的高凉寨里,尽力地想多筹措一些粮草来应对这一突发情况。”
“突袭高凉寨?”秦疤子眯起了眼睛。
“我们有三天的时间!”葛彩道:“根据情报,此人从五指峰所在一路返回,会在高凉塞停驻一天时间,算上他在路上的时间,就是三天,过了这个时间段,他就进入到了吉安大军之中,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秦疤子看向地图:“我们这里距离高凉寒,超过了两百里路,这等于是要一路急行军了,此人随行卫士有多少?”
“随行卫士五百余人,另外,高凉寨中有大约一千江西兵驻守,还有超过二千的本地团练。”葛彩道。
“三千对三千,那我们有绝对胜算。”
“我们不可能带这么多人去!”葛彩摇头道:“上限是一千人,疤子,你熟悉队伍情况,选择一千左右脚程更突出一些的战士。虽然说是二百余里地,但我们还要考虑到道路,天气等因素,对于我们来说,恐怕战斗不是最难的,如此高强度的行军,才是难度最大的。”
“明白了。”秦疤子思忖了片刻,点头道。
“内卫在江西的情报人员,已经替我们规划出了一条最近的道路,在每个节点之上,都安排了相应的人手接应我们,以免得我们因为道路不熟而迷路。”葛彩道。
“如此,成功的把握性便大增。”
“只要顺利抵达,便能大获成功!”葛彩道。
陈长平看着二人道:“一旦钱守义被斩首,则吉安的江西军队必然再无战意,早先一些被我们策反的将领,便能充分发挥作用,使整个吉安陷入混乱,如此一来,我们不但可以瓦解整个江西本地部队,还能将福建来援的那些部队一并解决掉。右路迅速结束,将会对衡阳之敌形成巨大的威胁,这一战,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