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被人拦住了去路,本就是一脸的不快之色,在听说“剃度”二字后,顿时就火冒三丈,大怒道:“你可知道本侯是谁?你敢拦住本侯的去路?本侯念你是出家人不和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本侯让开路!本侯便不与你计较!”
李昊辰本身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摆出自己乐城候的威风来,李昊辰心中已然认定吕聘婷就在里面,而要剃度的人很可能就是吕聘婷,想着如果真的让吕聘婷剃度了,那他再做什么,也就晚了。也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谁知拦住去路的尼姑,根本就不在乎李昊辰的怒火,而是不温不火的说道:“小尼乃是出家之人,施主乃是红尘之人,红尘之中的身份于小尼无关!小尼乃是奉了主持师太的法旨,今天小尼若在,这静慈庵的门,施主是肯定进不得!还请施主见谅,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的好!”
李昊辰心急如焚,哪里有闲心与这小尼姑饶舌,直接便向前两步,便要夺路冲进这静慈庵之中,那小尼姑也是倔强,无论李昊辰想要从哪个方向夺路而进,她都能第一时间拦住李昊辰的去路,两人这你来我往的,一时之间李昊辰也奈何不了这个小尼姑。
李昊辰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他眼睛一闭,就当前面是堵墙,直接便撞了上去,结果李昊辰的感觉真的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之上,当他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到一个已经看不出来多大年纪的老尼姑,挡在了他的面前,而这老尼姑身后,站着的就是刚才和李昊辰对峙的小尼姑。
李昊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尼姑,只见她只有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臂的袖子之中飘飘荡荡的空无一物,而那一只完好的手臂,正对着李昊辰的面门只有寸余许,但是李昊辰却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李昊辰心叫了一声不好,这是遇到内家高手了,他学的那点无双戟法,遇到真正的内家高手,根本就不值一提。
李昊辰知道自己不是这个老尼姑的对手,想来硬闯是不行了,便停止了继续向前发力,而是后退了两步,抱拳道:“敢问师太是何方高人,法号尊称?为何拦住本侯的去路?”
那老尼姑一见李昊辰后退了,便收了手势,嘴角微微上扬,道了一声佛号,然后道:“施主预要硬闯我静慈庵,却说贫尼挡住了你的去路,试问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莫不是施主认为自己是天子宠臣,便可以在我这静慈庵撒野不成?贫尼虽然行将就木,但也绝不能眼看着外人,凌辱我静慈庵而不顾!还请施主听贫尼一声劝告,你要找的人不在本庵,还请施主早早离去!不要妨碍我静慈庵弟子清修!贫尼感激不尽!”说着这老尼姑便又送了一声佛号。
不过这话听到李昊辰的耳中可就变了味道,妨碍静慈庵弟子清修?难不成吕聘婷已经被这些尼姑们忽悠了,真的准备潜心向佛了?那可不成,他李昊辰的女人,怎么可以在这里当尼姑!
随即冷哼一声道:“师太,本侯也奉劝你一句,赶紧把本侯的夫人给本侯交出来,她不属于这里!本侯虽然不是师太的对手,但是师太可知我麾下到底有多少儿郎,师太又能抵挡住几人?”
对于李昊辰如此赤裸裸威胁的话语,那老尼姑根本就不为所动,而还是颂了一声佛号,淡淡的道:“贫尼知道施主是个有身份的人,也知道施主有千军万马,贫尼也抵不了几人,不过施主要找的人,确实不在静慈庵,还请施主速速离去,不要毁了佛门清修之地!”
李昊辰被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尼姑实在气的不行,怒喝一声道:“要毁了这静慈庵的清修之地的是师太!并不是在下!既然师太执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本侯了!”说着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翻身上马,火速的赶往了长安城。
李昊辰火速回城,自然是为了搬救兵,他此时在犹豫,是向自己的师父李靖借兵,还是直接派张寒前往。
找李靖借兵,恐怕李靖知道他的目的并不会答应他,毕竟在大唐佛教盛行,基本家家户户都信奉佛祖,如果听说他要对静慈庵下手,恐怕李靖非但不会帮助他,很可能会教育他一番。
而如果要是调陷阵营,也不太合适,毕竟陷阵营隶属于朝廷和皇帝,并不是他李昊辰的私人部队,以往在河南道还好说,天高皇帝远,他偶尔一次的越权,无所谓。但是眼下是景晨天子脚下,如果他真的闹出了太大动静,恐怕被有心人稍加利用,恐怕他还没有找到吕聘婷,他自己就得被人抓起来。
可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叫来了张寒,吩咐张寒带两千士卒,包围静慈庵,他到时要看看这帮尼姑们,是不是真的敢动他李昊辰的女人。
李昊辰两世为人,便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着,他不相信任何鬼神之说,所以对待寺庙什么的也没有太多的敬畏心,如果这次那个老尼姑再阻挡他,他不介意直接拆了这个狗屁的静慈庵。
张寒对于李昊辰的命令,那自然是没有二话,直接就点齐了人马,便向静慈庵的方向火速行军,沿途之中捡起了无数尘土。
李昊辰也随着队伍前行,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静慈庵,两千跟他出生入死的陷阵营兄弟跟着他,让李昊辰此刻信心大增,顿时心中也充满了豪起,一抬手指向静慈庵便道:“跟本侯围了,不准给本侯放走一个人!否则本侯拿你们是问!”
陷阵营众士卒,本就是之前跟着李昊辰的老人了,听着“大帅”的命令下达,顿时便齐声应诺,声震云霄,犹如九天惊雷,惊飞了无数刚才还在树上鸟儿。
陷阵营的速度很快,只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把静慈庵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