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智一样。
“阿臣……”沈清竹喊了一声。
江启臣没理会她,跨过门槛,机械地往里头走了两步。
沈清竹忙跑过去,拉住了江启臣的手。
滚烫的感觉袭来,沈清竹立马就慌了:“阿臣,你身上好烫。”
他的额头上面好烫。
江启臣此刻已经没了意识,她忙将人扶进了房间,朝外头喊了声,李香草很快赶过来,看到江启臣的模样也吓了一大跳。
“他,他这是怎么了?”李香草问道。
沈清竹顾不得慌乱,她快速地说道:“香草姐,你去拿点温水来,帮我替他擦拭下额头和手,不停地给他降温,我去找大夫。”
说完,不待李香草说两个人换下,沈清竹立马冲了出去。
现在才刚刚天黑,应该会有大夫的。
她直接跑到了回春堂,这回碰巧,曾大夫刚好在医馆里头坐诊,看到沈清竹说家里头有人发热,曾大夫提了药箱就跟她走了。
江启臣身上越来越烫,便是打来了冰凉的井水,两三块帕子的功夫,水都被弄温了。
李香草见他烧的越来越厉害,心中甚是担心,好在沈清竹很快赶了回来。
曾大夫见江启臣烧成这幅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烧的这么高,实在是吓人啊。
见到李香草不停地用凉帕子给他擦拭额头,曾大夫不由得赞许地说道:“这种去热的方法不错。”
李香草将手中拧干净了的帕子递给了沈清竹,“是清竹让我这样做的。”
江启臣的脉象有些乱,曾大夫开了退热的药,还说只要也高热能退下来就没事了。沈清竹喂他吃了退热的药,可是等了半个多时辰,他身上还是滚烫的。
她一夜不睡,在江启臣的身边伺候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江启臣身上依然烫的灼热。
沈清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脑海中突然想到江启臣原来说过的毒素发作,只有寒潭才能用时,沈清竹赶着马车带着江启臣回了清水村。
阿臣曾经说过的,他会留再清水村,是因为那里的寒潭水有解毒的功效。
回到了村里,沈清竹带着江启臣来到了那个寒潭。
此刻正是七月,空气中翻滚着一阵阵地热浪,可到了寒潭边时,那清凉的冷意扑面而来,倒让沈清竹打了个寒颤。
这里真的好冷。
沈清竹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的衣裳褪去,然后扶着他进了水潭。
因为江启臣已经昏迷,沈清竹怕他一个人在水里会发生什么不测,便也同样下了水,靠在池壁上,扶着江启臣。
这寒潭里头的水很冷,刚下来时,觉得浑身的热意都冲散了,可是等待的久了,她浑身冰冷,像是置身冰窟一般。
可她不敢动,哪怕冷的唇打哆嗦,她依然扶着江启臣,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让他滑进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竹是被吓醒的。
睡梦中,她做了个噩梦,梦见江启臣滑进了水中,她手一滑,立马被一双滚烫的手给抓住,沈清竹喊了一声阿臣,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启臣深情地凝望着她。
手中的触感还是那么滚烫,沈清竹拉着江启臣的手,着急地问道:“阿臣,你怎么样了?你身上还是好烫。”
江启臣醒来时,一直都扶着自己的人儿已经冻僵了。
可她却依然不肯撒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江启臣摸到她冰冷的身体,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哪怕他自己依然虚弱如斯,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抱着沈清竹回了家,用热水替她擦洗身子,然后也烫进了被褥里头,这才焐热了她的身子。
沈清竹醒来时,她还躺在江启臣的怀中。
二人只穿着薄薄的衣衫,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沈清竹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生的出一点旖旎的思想,她只担心江启臣的病情。
“阿臣,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怎么办,你的身上还是好烫,都怪我。”沈清竹急的都快要哭了,都怪她,若不是她昏死过去的话,阿臣肯定还在寒潭里头泡着。
江启臣身体确实很虚弱,他浑身滚烫,抱着沈清竹说道:“我没事,阿清,我真的没事。”
这回他没晕过去,沈清竹扶着他,二人再次来到了寒潭。
沈清竹已经恢复了意识,自己一个人进了寒潭里头泡着,沈清竹就坐在岸边,看着他。
江启臣这回的毒素发的特别的迅猛,兴许是因为迟来了的原因,毒素一发,便是蚀骨之痛,疼的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他不敢昏,他若是昏过去了,这个傻丫头肯定还会跟之前一样,在水中抱着自己泡着。
这寒潭水这么凉,她怎么能支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