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就杀,何必畏畏缩缩的?”他的目光忽然一转,落在了钟离浮的身上,眼神一凜,冷笑:“这位应该就是当今圣上吧?怎么,圣上居然和邪教的宫主牵扯不清?”
原先司空遥也没在意,可是当那个男人转过脸来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他对“钟离浮”三个字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熟悉……那可不就是当今的天子吗?那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居然和冉縻瑟有过一段情吗?
“司空遥……你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考虑过自己的下场?”冉縻瑟寒如冰川的声音没有温度地响起,那眼神阴冷地仿佛是九天寒冰,接触一下就可以将人冻死。
“在出现在这里之前,我早就做过打算了。但是,我不后悔。冉縻瑟,你不配做倾城和倾心的亲人,你也没有权利做这个天下的主人,你的那些肮脏行径,只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你的冷血和邪恶!你永远不会被这个世界接纳,永远不可能!”
“可不可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司空遥,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辈来对我说教了?”冉縻瑟素手一扬,她的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根五彩的绸缎,虽是五彩,但是她这五彩却尽是一些暗沉之色:黑、墨绿、灰白、暗紫和暗银,五色间杂,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这就是她已经长久未用的武器——悲笑。
据说她的这一武器是世间的绝品,其材质丝滑坚韧异常,不知是用何物做成,与悲笑同等的正是冉星雨以前的武器,名为亡舞,也是一根五彩绸缎,和悲笑正是从一根精致绸缎上截取下来。然而亡舞却是精美绝伦,同样五色,却是极尽耀眼的五色:火红、亮橙、明黄、亮蓝、艳绿,交杂在一起就好像是将世间最为繁华美丽的颜色都收入其中,就如其名,是死亡之前最为绚丽的舞蹈……但是亡舞和悲笑都已经在十八年前随着冉星雨的死不再出世。亡舞伴随着冉星雨已经完全沉寂在了静冰室中,成了她的随葬品,而悲笑,自那刻起,也没有再出现过,就这样随着冉星雨的死一起消失无声了。
可是此刻……悲笑再度出现在这里,这代表着什么?冉縻瑟再度要用以前的势头去席卷武林吗?
“悲笑……”钟离浮惊愕地看着冉縻瑟手中出现的武器,突然之间觉得心弦绷紧,好像有种面对死亡的濒临绝境。
“冉縻瑟,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隐藏不住了?你果然就是怀着野心想要称霸武林,将我师父,还有倾心倾城全部当成工具和踏板。”司空遥也不惊异,好像知道冉縻瑟会这么做似的,淡然自若地看着她,一身黑色长衣迎风而扬,“我司空遥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死,只是心寒没想到邪教有时真如正道那些人所言一般不堪,可笑我以前居然还为此打抱不平……冉縻瑟,你今日的成就绝非你一人筑成,所以你也不可能一人独吞,你的那些黄粱美梦,就算此时真的成真了,也持续不了多久,定会被击破!”
“司空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冉縻瑟也不恼怒,冷笑着说完,手中的悲笑仿佛是有了灵魂一般,朝着司空遥刷的席卷而来,层层铺天盖地,竟像是要将他笼罩在其中。
司空遥拿起自己手中的索命,冲着悲笑的正面就袭去,企图在悲笑中寻出一丝空地突破。
“做梦!”冉縻瑟看出了司空遥的意图,手势一转,悲笑灵活一转,就避开了司空遥的索命,寻空步步朝着司空遥逼近。
司空遥尽管刚刚才出关,但是内力和冉縻瑟还是相差了很多,在冉縻瑟有心将他置于死地的情况下,哪里能逃脱的了,悲笑又是灵气极好的武器,在武林的操控下,一点一点地将司空遥逼入死胡同,完全逃脱不得后,致命的一击打上!
司空遥本就知道自己来到这里逃不了一死,来找冉縻瑟只是为了想要将冉倾城的下落套出,现在自己面临一死,其实也没有什么,至少……他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场,至少……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少女搏了一回,此生……无憾。
冉縻瑟带着狠劲的掌风逼近,重重一击打在司空遥的侧肩,加上之前悲笑四周飞舞,那柔软绸缎的周边却硬如钢铁,早就将司空遥的衣衫完全划破,伤到肌肤,身上外伤无数,内伤外伤一起,将他五脏挪位,逼得一口鲜血喷出。
司空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迎面再度面对上冉縻瑟的袖中短剑,刚要刺上面门,他闭眼静待……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