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宇文羿失笑,俊美的面容在刚逃脱出乌云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迷人:“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这样才注意你的。但是……你和我母亲毕竟不同。她是大家闺秀,但是性子跳脱,不喜欢被束缚。虽然你也是这样,但是我母亲也还是懂得作为一个大小姐的基本礼仪的。而这一点,你却没有。”
“你是在挖坟吗?”冉倾城面无表情地瞪过去。
“哪敢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倾城未来想要一个满口谎言的夫君吗?”宇文羿沉沉地笑起来,眉眼弯弯,显得格外柔和,看的冉倾城几乎都要流口水了。
“什么夫君啊?什么见鬼的夫君!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冉倾城无比感谢此刻正是夜间,她面颊浮起的浅浅绯红或许还可以遮掩一下,眼神闪躲着,惹得宇文羿又是一顿大笑。
然而笑声到一半,忽然停住,就在冉倾城觉得怪异想要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宇文羿忽然出声了:“谢谢你,倾城。虽然今日我铲除了身边的危机,但是,今日亦是我父亲逝世的日子……若不是你此刻在这里陪着我,恐怕,我也会消沉着到我父亲下葬。”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内心不坚强的人。我看就算哪日国破家亡了,你也可以依旧笑嘻嘻地面对世人做你的逍遥公子。”
“不。外表看起来越是不在乎的人,偏偏内心反而更加的脆弱不堪。你应该懂。”宇文羿深深望进冉倾城的眼里,“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人。”
冉倾城怔愣在原地,思绪在一刹那放空,不自觉地来回翻滚着他的那句“你应该懂,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啊,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这么贴近……是这样的吗?
“你在思考吧?在想我说的话,是吗?”宇文羿不知为何,悄声叹息,“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可以更加了解彼此……倾城,不要躲避了,这辈子,我才是和你最相配的人。”
冉倾城蹙起眉,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确定,她眨眨眼,最终别开了脸:“不说这些了……彤儿回来了,似乎还带回来了一些信息,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宇文羿欣然颔首,与冉倾城两个人一同走出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的黑暗之宅。
第二日,在京城,同样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大事,让住在京城的平民百姓还有一些官员们都震惊不已,原因就是徐少坤突然暴毙。
徐少坤的暴毙在冉倾心等人的眼里看上去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件事情还是突如其来在他们的生活中炸开。大家喜忧参半,高兴这位霸道纨绔的主终于不知道是招谁恨被人给干掉了,同时也担忧他那太尉老爹会怎么去处理这样一件事……不管怎么说,总归有人会遭殃就是了。
消息其实不是从太尉府传出的,而是医圣靳陌轩放出的消息,对外声称:染病而亡。
徐少坤的父亲徐渭仁十分震怒!他一生有很多女儿在前,但是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真是留在身边日日夜夜捧在手心上都来不及,现在那原本活生生的儿子,却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而且身上一点的痕迹都找不到!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搏斗打斗的痕迹可以来寻找证据,这下就像是一个无头案,让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徐渭仁的脑子绝对不笨,他立刻私底下去太医院请了一个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太医来看病,不过太医并不是仵作,对于死因的判断并不是很在行,只能勉强说出那些徐少坤在那之前服用过的药物。据那太医所说,徐少坤的皮肤上似乎沾上了一些他也没见过的奇怪物质,因此引起瘙痒。也难怪,一个常年在京城接触那些处理过的药材的太医,哪能知道那么多武林中冉倾城和靳陌轩这样的奇葩调制成的奇怪药物?后查出徐少坤服用过一种少见的消痒药,效果很好,但是有无副作用他也不敢断言。差了半日,还是一无所获。
徐渭仁无奈之下,即刻下令封锁徐少坤死亡的消息,开始在城中彻查,关上城门,一个人都不准出城,想要来一个瓮中捉鳖。同时,他还找来一些在徐少坤最后的时光见过他的小厮和妻妾,他们都有说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靳陌轩。但是他们却也同时说,徐少坤本来不知为何突然得了很奇怪的痒病,怎么都治不好,请来了靳医圣,病情的确是奇迹般地有所好转了,这点太医也说了,总不可能为此将罪名怪罪到靳陌轩的身上吧?
但是徐渭仁本来就生性多疑,在他看来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一定要抓住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