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平稳地摇晃,慢慢悠悠地向前行驶。恍然间,轻轻地“嗒”一声,小船左右摇晃的频率微微加快,接着不多久,冉倾城便感觉到有人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停住,不语。
冉倾城微微抬首,睁开双目,转首望去……
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颀长男子,眉目俊朗,丰神奕奕,面容不羁,正带着一丝打趣的笑盯着她。
“你干什么?”冉倾城面无表情。
“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人,你管不着。”雷珲一贯有些阴桀的眸子瞟了瞟她,哼声道。
爷?冉倾城挑了挑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冉倾心曾经说过……这是嵩山派的雷珲的特定专用代词,指的,就是他自己。而且这个男子年龄不大,一脸狂放不羁,应该就是那煞神雷珲了啊。
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冉倾城慢慢地站起身来,偷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冉倾心啊冉倾心,让你这次对我不仁,那么我就要对你不义!
她想到这里不禁笑靥如花,侧头望向站姿随意的雷珲,轻笑:“也是,嵩山派的雷珲怎是我一个区区女子可以管的?”
“没想到你还记得爷,女人,不错。”雷珲笑笑,眼神锋芒毕露,“也对,在两个多月前,我们才见过啊。”
“哎,错了。是今年的三月初三,你我在皇城相遇,仔细算来该是你算错了。”冉倾城笑得倾国倾城,心里面却在咒骂:他奶奶个雷珲,敢试老娘!“听该是三个多月前。”
雷珲盯着冉倾城那绝世的面容,浓眉不经意间轻轻一挑,他说:“哦,是吗?那大概是爷记错了。不过……”他的眼睛眯了眯,“你不是马上要去做什么圣女了嘛?怎么?现在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瞎晃。难不成……你是在等爷?”
“是不是特意等待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们遇上了。”冉倾城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一勾青丝,媚眼流转,“你应该知道,有些时候,特别的等待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哪有我们此刻的缘分?”
“你说得对,爷喜欢坦诚又不做作的女人。”雷珲颇有些行去地盯着冉倾城,发觉她给他的感觉奇怪,但是却很真实,不禁一句类似于表白的话就溜出了嘴。
“是吗?那么倾心便在此谢过雷少侠的厚爱了。”冉倾城理所应当地收下了雷珲的话,反正现在自己只是顶着一个“冉倾心”的名号,不需要为此负一丁点的责任,至于事后就让倾心自己去料理吧,她才不爱“多管闲事”。
“女人,不用叫爷什么‘少侠’。你跟上一次见到爷完全不一样。”雷珲直言不讳,一双阴羁如死水的眸子死死地顶着眼前的冉倾城,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冉倾城眼一转,心道:直接挑明了怀疑我吗?脸上却不以为意地笑着:“有吗?上次那么冷冰冰地对你还不是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不熟悉吗?当时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下,难道还该笑意盈盈地面对你,让你放我走吗?”
雷珲一愣,想想也倒是这样的道理,再加上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服饰、味道、举止与上次见到的不一样,但是她的伶牙俐齿也是自己经历过的,再者若是另外的女人,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呢?退一万步讲,要是冉倾心那个女人和眼前的红衣女子是认识的,那么这张脸……又怎么会一模一样?找到相似的面孔也许不难,但是要一模一样、甚至是朱砂都一样的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双胞胎还会有区别呢,更何况他及其确定眼前的女子是真容貌,并未带上人皮面具。
“也对。那么,女人,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在变相示好吗?”雷珲偷偷凑近她,凑到满鼻的桂花香。
“随你高兴。”冉倾城不经意侧身,眸光一晃,扫到岸边的一家茶楼的二楼上射来一道熟悉的目光……冉倾城眼睛一眯,狐狸。
她回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雷珲展颜一笑,随即说道:“不好似,我似乎看到了熟人。失陪了,下次遇到的话,再说吧。”说罢,她也不等雷珲回答,矫健轻轻一点,红衣飞扬,人瞬间从船上飘起,落到了大街上,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她再次一点,又飞上了茶楼的二楼的雅座区,在一只笑容满面的狐狸面前坦然坐下。
依旧立于船上的雷珲目送冉倾城离去,望着那个方向,见她好不造作的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年轻公子模样的男子身边,说着些什么,顿时目光一沉,凛冽的飘散在空气中,他低声道:“宇文……羿?”
冉倾心房间。
“叩叩叩。”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冉倾心带着讶异的目光转身走到门口,伸手拉开房间的门,看到来人,讶异的神色更深,但是旋即很快就恢复平静,悠然道,“许师姐,你怎么来了?”
一袭黑衣的许伶仃手持长剑,站在门外。见到冉倾心稍微惊诧的目光和语气,笑答:“你要让我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吗,倾心?”
冉倾心稍稍一迟疑,最终还是让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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