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归于平整。
核子就埋在这儿,连个坟包都他妈沒有,因为蒋经说:“不能留坟包那样警察会有挖开掩埋地的那一天人都死了,就别再掘出來让人摆弄了。”
很奇怪,埋完核子以后,我原本以为蒋经会悲伤的几近崩溃,但沒想到,他却擦着眼泪,沒什么表情的坐在新土旁边。
“小蒋,你。”
胡科皱眉看了看蒋经,随后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声。
“恩。”
蒋经抬起头看向了胡科。
“你你你别这样。”
胡科想劝两句,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劝。
“我沒事儿。”
蒋经摆了摆手,随后停顿一下,盘腿坐在地上,继续说道:“沸点出事儿以后,我们几个也就都自己不用走了,当时,我跟核子住在一块,就是在我朋友的那个家里,晚上,我俩睡觉的时候聊天,他挺害怕的,说南哥回來,肯定要给浩哥报仇,事儿越弄越大,最后万一跑不了,肯定得完犊子,刚开始,我沒想这个问題,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挺害怕的,所以,我就问他,仙哥应该不会把咱五个全留下,那咱俩用不用跟仙哥争取一下,先走的名额,他沉默挺半天,随后跟我说那咱俩要争取先走,肥肥是不是就要和双亮他们留下,我听到这话,沉默了,他想了半天,突然问了我一句,哎,老蒋,你现在一年往家里汇多少钱,当时我被问的一愣,顺口就说了,一年二十万打底吧,说完这句,我俩就沒再说话,后來,我们选择了跟南哥留下。”
听到这里,我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年光给家里汇的钱,就二十万啊,,我们拿着烫手,扔了又舍不得。”
蒋经感叹一声,随即擦着鼻涕,继续说道:“核子跟我说,左卫大哥,五年三千万的买断价,咱虽然沒能力挣这么多钱,那是不是得把这一年二十万的活干了,,所以,我们留下了,并且还他妈的正经八百的商量了一下后事,那就是,谁先死了,另一个就把谁埋了,然后不许哭,。”
说完,蒋经呆愣两秒以后,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泪却哗哗的流淌了下來,自己咬着牙跟自己说了一句:“我他妈的沒出息哭了。”
“。”
我坐在石头上,右手捂着脸,身体剧烈抽动了起來,咸咸的液体流到干裂的嘴唇上,随后扩散,滴落。
破晓以后,我们众人离去。
临走前,胡科在核子掩埋位置旁边的一颗苹果树上,刻下了一个十字花,他说,我们肯定有回來的那一天
两天以后。
河北境内莅临首都不足两百公里的某县城。
两卡车武警,冲进县镇里,随后奔着一家粮油店直接扑去。
几分钟以后,武警中队长走出來,打着电话说道:“人跑了,两天前跑的。”
另外一头。
林恒发在联系童童数次无果以后,不顾散步者的劝阻,再次潜回了国内
与此同时。
早间新闻播报:“我国新任领导人,在中.共中.央新一届常委与新闻媒体见面会上,新任总书记发表了任职以來的首次讲话,在问及反腐倡廉的话題中表示,中央态度绝不手软,表示要苍蝇老虎一块打。”
“滴滴。”
新闻结束以后,我收到明哥短信,上面寥寥四个字。
新皇登基。
“嗖。”
一架飞机从太平机场起飞,老何坐在上面,直奔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