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一脸恍惚状,点了点头,“拼命想,脑海里支离破碎乱的很,一会儿练剑一会儿看书。只记得你脸熟,是我师姐,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了。”
绿衫女子脸色突变,就连刚才的恼怒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惊讶,见林洛一双眸子清澈,不似作假,心中仿佛丢了一块儿,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感觉。
“那,爹爹临行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你还曾记得?”女子似有不甘,抓着林洛的衣袖问到。这个便宜师姐本来就生的绝色,现在惶恐的好像只有一根救命稻草,泛着一丝楚楚可怜,让林洛有种拥入怀里好好怜惜的冲动。
“师父……我记得他的样貌,可名字就……”林洛止了口,他说的也是实话,对于他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院长就是他的父亲!在支离破碎的记忆里,那位掌门对林洛也是极好的,这让他也对那个便宜师父,便宜掌门产生了好感。
听到自己师弟说出这番话,那女子的脸色愈发的苦楚,爹爹意外出事,门派也陷落,连师弟也犯了离魂症。“师弟,我姓斳,名云昕。”说到自己姓名的时候,女子脸上泛出一丝羞涩。
似乎在古代,女子芳名是不能乱说的吧?
林洛没有深究,随后就着失忆这条线,林洛和斳云昕搭上了话,谈起了现在的情况。
说了几句,联系到之前的情景,林洛很快就勾画出整个事情的脉络来。
有个便宜师傅,也姓斳!没错,就是斳云昕的父亲,林洛的师傅。不过一个月前外出觐见赵王,归途中遭遇不明身份人的袭击,嗝屁了!
这个门派叫做岐山剑派,而林洛现在就是岐山剑派的掌门。不过,今天被几个前来浑水摸鱼的混混打昏了,这名声怕是已经完了!
简单来说,除了有个不冷不热的师姐之外,就没什么了。
“岐山?”林洛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师弟是否想起些什么?”斳云昕赶紧问到。林洛失忆,在她来说算是爹爹遇难后最打击的消息,又在门派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虽然师弟功夫不济,但毕竟是个男人。现在他又失忆,这种感觉就仿佛连最后一位战友都离去。
林洛抬头,双眼上翻,心底嘀咕:好想念岐山臊子面,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见林洛默然不答,斳云昕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呆头呆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师弟。
她是女儿身,注定没法成为岐山剑派的掌门,这在她一出生便定下了。或许是上天赐福,在斳云昕出生后第三天,林洛就被人放在了岐山剑派的门口。一见是个带把儿的,还没人要,这可把斳掌门高兴坏了,顺便当成亲手儿子一样养着,甚至比对她都要好。
甚至在弱冠之礼上,父亲还表示要将她嫁给师弟,共同操持整个门派……
可是师弟向来武艺不精,只爱趴在屋子里看书,剑法虽然练的勤,但是丝毫没有天分,这个样子如何振兴门派?如何为爹爹报仇?
“师弟,师傅说过了,振兴门派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林洛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句话好生耳熟,接着就听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句话。
“你要是做不出一点成绩,又拿什么迎娶我!?”说罢,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也没再瞧林洛,抢过林洛手中的空碗转身出了门。
斳云昕的话干脆让林洛愣在了那里,连句道别都没有说出口。
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点吧?
前一句还义正言辞的“振兴门派的重任”,后一句就成了“怎么迎娶我?”这榆木脑袋原来还有这么好的福缘?
要说林洛对这绝色没有一点意思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俗话说的好,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的,林洛唯一能攀上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姐斳云昕了。要是一处做的不合适惹恼了她,那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刚才和便宜师姐交谈,也得知了师傅路途中被截杀的事情,现在门派没了顶梁柱,只剩下他这个没用的掌门和师姐,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欺负两下子。
这两天,往日里对岐山剑派溜须拍马的小帮派也都放大了胆子,摸上山来。
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