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县令熟视阳雄,沉吟半晌,说道:“我之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你是曹操,如何隐讳!且把你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哈哈!”
阳雄心下甚宽,但脸上却露出事败沮丧之色。
这日夜里,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阳雄,提至后院中审究。问道:“我闻丞相待你不薄,何故自取其祸?”
阳雄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哉!你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县令屏退左右,说道:“你休要小觑我。我非俗吏,只是未遇明主而已!”
阳雄装着大义凛然的道:“我祖宗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何异?我屈身事董贼,乃是为了乘机图之,为国除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
县令道:“孟德此行,将欲何往?”
阳雄道:“我打算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
县令闻言,于是亲自解开阳雄身上的绑缚,扶他上坐,躬身道:“公真天下忠义之士也!”阳雄还拜,明知故问县令姓名。
县令道:“我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公忠义,愿弃一官,从公而逃。”
当夜陈宫收拾细软,与阳雄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径直向南,乘马投谯郡而去。
行了三日,至成皋地方,天色向晚。
阳雄以鞭指林深处对陈宫说道:“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我父结义弟兄。不如先去探问我家中消息,觅一宿,如何?”
陈宫道:“最好。”当下二人行至庄前下马,入见吕伯奢。
吕伯奢道:“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捉你甚急,你父亲已避到陈留去了。你如何能逃到此处啊?”
阳雄将前事尽数说了,道:“若非陈县令,我已粉身碎骨了啊。”
吕伯奢拜谢了陈宫,即起身入内。良久才出,对阳陈二人道:“老夫家无好酒,这就前往西村沽一樽来。”言毕匆匆上驴而去。
阳雄与陈宫坐在堂屋等候,突然听得庄后有霍霍磨刀之声传来。
阳雄与陈宫对视一眼,脸上均现凝重之色。当然阳雄知道,庄后乃是吕伯奢吩咐家人杀猪做席来款待自己。但他故作不知,说道:“吕伯奢非我至亲,此去可疑,当窃听之。”
陈宫点头称是,二人潜步来到草堂后,只听得有人说道:“缚而杀之,何如?”
阳雄脸色黯然,以眼神询问陈宫。
陈宫道:“他们必是要拿我们头颅请赏!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否则必遭擒获。”
阳雄装出不忍之色,说道:“他们不义,但我们却不能不仁!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也不愿负一人。看在吕伯奢与我父亲的结义之情,我们悄悄离去就是。快马加鞭,他们也不一定能追上。即使被他们追上,也只怪我等命运不济,需怨不得谁来!”
陈宫叹服,说道:“公真乃仁义之士也!宫愿誓死相随。”
阳雄心中窃喜,“叮,爽点增加20点,当前总爽点893点。”
当下阳雄与陈宫悄悄出庄,纵马急向北而行,往陈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