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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想刚刚收到的消息,明王带人扫了士丹利街,湾仔火牛的几间夜场都被打下来,永华夜总会更是被明王自己占下,其他的夜场正准备交给飞仔峻打理。
“你想点样做?等去观塘的人返来,再打湾仔?”白头佬坐在沙上,开口问道:“你打下湾仔,火牛的地盘以后归你。”
“讲笑咩大佬,我是双花红棍有有错,可是也要有人手才行,大猫小猫两三只,肥强的小弟梵仔和老鼠,就是两坨大便,打就不够打,脑又有,火牛呢,就更惨,把黑熊借给我,结果不知火牛哥搞乜鬼,黑熊不等跟我,就挂在了钵兰街,我现在除了自己,有人可用,你就算现在讲让我搞掂之后当港督,我都有办法。”杨勇脸上仍然带着笑,只是话语里却有一丝无奈。
白头佬何尝不知道杨勇话中的意思,江湖开战不同单挑打擂台,一个双花红棍,如果手下没有得力心腹,根本就无法真正挥双花的实力,双花红棍的最大作用就是开战时哪一处出现问题,他就带人支援那一处,凭借自身悍勇和魅力,将手下小弟士气打出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杨勇凶悍,的确够巴闭,一腿踢死大千,江湖震动,可是除了踢死大千之外,杨勇却不敢同明王开战,主要就是因为身边没有得力人手。
“你是不是又再想鸡毛鸭血?”看到杨勇漫不经心的喝着酒,白头佬两道眉毛拧在一起,出声问道。
杨勇慢悠悠的从沙上坐直身体,双眼望着手里的红酒,对白头佬说道:“你是我大佬,当然知道我想咩啦,鸡毛鸭血跟我最久,我开口摇旗,他们一定会过档返来福升联,鸡脚黑手下最少三百人,加上肥强那五百人,火牛两百人,凑够一千,我就能同飞仔峻请来的新四大借兵玩一次大哩,我打明王,鸡脚黑动飞鹰,爆江龙对金刚,有的打啊,他们两个冲在前,鸭仔和贵利毛就负责帮我调人手,照顾后方。”
“你离开香港之后,他们四个当时几乎得罪了所有福升联堂口大佬,如果不是我开口,他们有可能活着过档其他字头……”白头佬叹口气,刚说了两句,就被杨勇打断,杨勇朝白头佬笑笑:“大佬,不用说啦,我明,他们回来,那些大佬脸色会很难看,那不如叫他们出些头马过来撑我?你问他们做不做?我话他们一定不会肯,只有我肯,我肯为你做任何事,鸡毛鸭血也肯为我做任何事,因为我是你头马,他们是我杨勇的头马,他们的大佬被逼远走荷兰,他们如果不对那些人翻脸,才真的不正常,出来混,最要紧是忠心嘛,他们四个跟着我为字头打生打死,不是为了愠水,是为了大佬你呀。”
杨勇语调慵懒,可是却让白头佬陷入了回忆,自己当年能从黄大仙一路打进油麻地,就是因为手下杨勇带着鸡毛鸭血一班兄弟肯为自己搏命,和联胜渣打,连当时福升联的坐馆都惊他,可是杨勇为了自己,带着鸡毛鸭血同渣打晒马,三拳打死他,鸡毛鸭血四个人几乎成了血人,鸭仔甚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差点挂掉。
出来混,最要紧是忠心嘛。
杨勇跟了自己,一直忠心耿耿,可是自己为咩会对他有疑虑?白头佬突然想通,不是杨勇,而是自己,自己自从做了两年前的事,就下意识的一直幻想杨勇会现这件事的真相,从而和自己翻脸。
杨勇从未变过,当年这个家伙三拳打死渣打,自己探伤时,他就说过这句话,出来混,最要紧是忠心嘛。
那语气,神态,与当年一模一样。
他今天能再次说出这句话,应该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件事。
“阿勇,我准你出来摇旗,收鸡毛鸭血返来福升联。”白头佬望向杨勇的眼神从凌厉变为柔和,慢慢的开口说道
杨勇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慵懒神态一扫而空,当着白头佬的面,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电话那头的鸡脚黑说道:
“放出话,就话我懒鬼杨勇摇旗吹哨,在美都夜总会收人归堂”
电话另一边,油麻地庙街,全港最正宗的港式芝麻糊老店,源记渣咋。
鸡脚黑挂掉电话,望向坐在这里一直等消息的三个兄弟,语气兴奋的说道:
“大佬搞掂白头,白头开口,准大佬出来摇旗,收人归堂”
这句话一出口,鸭仔和贵利毛长出一口气,连脸色冷硬如雕塑的爆江龙都有几丝激动神色。
“我叫手下集合,去白头的美都夜总会见大佬”鸡脚黑站起身,迈步朝外走去
贵利毛拍拍腿边的旅行包,对鸭仔说道:“你人脉广,放话出去,就话我贵利毛出三百万收人,跟我加入福升联
一直沉默的爆江龙则站起身朝外走去,鸭仔出声问道:“龙哥,你去哪?”
“见大佬,然后把这条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