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郑凯峰是刘大炮媳妇儿家的娘家外侄,早些年是跑运输的,挣到钱之后,和人合伙在邻省的县城做起了包工头给人盖房子。
逐步的,名气有了,生意也做大了,最后自己成立了一家小房地产开公司;虽然名头是房地产开公司,但是实质上也就是一家大点的工程包工头而已,只是明面上好听点而已。
随着国家政策的调整,房地产行业也在逐步地缩水;郑凯峰的生意也没了之前好做,大部分工程还得自己垫资。
也许是看到了这几年来白酒市场逐渐地升温,也许是抹不开刘大炮的面子,刘大炮找过他几次之后,郑凯峰才毅然而然地抽调了房地产公司那边流动资金投资在下河村建起了下河村酒厂。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等到生产出来的白酒推向市场的时候,郑凯峰才知道,其实这一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做,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迈进。
不过还好的是,打开农场市场之后,酒厂多少给自己带来了收益,虽然比不上早些年自己做包工工程那会来的利润高,但是比起其他行业来说,也算不少了。
可是当拿到停产整顿的文件时,郑凯峰却是眉头紧皱,这是因为半个月前自己把酒厂的大部分流动资金借调到了一处工程上进行了垫资,现在手里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酒厂整顿所需;而垫资工程那边也已经把钱花出去了,根本就调不回来。
一连几天过去了,下河村酒厂始终没能动起来,从县城下来的督办人员已经催促了郑凯峰好几次,让他赶紧开始整顿,可是这手里没钱,还怎么整顿呢?
哪怕就是抵押贷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成的,为此郑凯峰还宴请了几个头头,询问了一下他们,是不是可以走一遍过场就算了;可是这一次几个头头都非常肯定地告诉郑凯峰,这是省城主抓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几天下来,郑凯峰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也苍老了很多;刘大炮见到他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这个侄子都是刘大炮的骄傲,可是今天看到郑凯峰的样子,刘大炮也心疼不已。
听郑凯峰说完酒厂目前所面临的困难,刘大炮也是担心不已;当初鼓动郑凯峰来下河村投资建厂,一部分原因是见不得李大栓嘚瑟的样子,而更多的是看到河谷村酒厂成功地带着村民们在自家门前就能挣到钱,还能照顾到家里;刘大炮也想让下河村的村民们不出门就能挣到钱。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不管是河谷村的李大栓也好,还是下河村的刘大炮也好,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让村民们能过上好日子。
“凯峰啊!要不我去找村民们说说,让大家伙集资点,齐心合力看看能不能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刘大炮想了想后说道。
“姑父…这可不是一点半点钱就能行的,要达到文件上说的标准,没有几百万是完不成的…几百万…哪怕分摊下去一户人家也得是一两万,谁家能放心地把这笔钱拿出来啊?”郑凯峰无奈地说道。
“怎…怎么要那么多钱啊?”刘大炮听到郑凯峰说的数字,也吓了一大跳。
“姑父,这还是我保守估计的呢…实际操作起来,恐怕还要支不少的…”郑凯峰摇头苦笑道。
“那…那要是我们不整改,是不是就不让我们生产了啊?”刘大炮问道。
“那还用说啊,这一次上头是动了真格的,只要验收不达标的,就是无限期整改,一直到验收合格才行。”郑凯峰说道。
“这次怎么那么严的要求啊?”刘大炮问道。
“不严不行啊,出了林峰酒厂那件事儿,上头不好交代啊!”郑凯峰苦着脸说道。
“那还有其他法子吗?”刘大炮也知道郑凯峰说的是实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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