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不通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恐慌,从一开始持续到现在,她还未能冷静下来,她脑中一片空白。
陈大娘说:“录一个小时,不准说话,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不然就重新再录一小时。”
说完,在相机开始录像之后便出去了,江偌听声音,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门和屋子一样简陋老旧,门里是老式别锁,外面是锁扣,江偌记得,锁扣上挂着有一把小锁。
门不隔音,江偌听见有个男人问陈大娘:“您这什么意思,从外锁了干什么?不放心我们?”
陈大娘毫不客气说:“一个个都血气方刚的,这岛上又找不出个像女人样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一时冲动,我可不能让你们坏了阿河的事。”
男人嘁了一声。
陈山喝斥他:“少他妈废话,你不服气?”
那人嗫嚅:“没有……”
陈山:“安分守着,要是坏了事出任何差池,剁碎了你丢进海喂鱼。”
之后门外没了声音。
江偌要么低垂着头,让头发遮住脸,要么直接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脸暴露在镜头里。
如无意外,这段影像,会发给陆淮深。
江偌努力平复,但恐惧和被迫袒匈露肚的屈辱仍旧充斥心间,她止不住泪流,又不想陆淮深看见她懦弱痛苦的样子,不想让他在看见这段视频的时候,乱了方寸。
她还好,她还算好,只要他不乱,一定很快就能再见。
江偌长时间被这样帮助,四肢渐渐酸麻,因为母体不适,胎动也变得频繁。
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江偌害怕出事,不得不喊来陈大娘。
陈大娘开锁进来,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关了相机,取出存储卡,再替她松绑。
随后竟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换身衣服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饭。”
陈大娘出了门,把存储卡交给陈山,“赶紧过去吧,船应该已经到了。”
陈山拿了卡去岛另一端的码头。
江偌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没再出去。
见她久久不出来,陈大娘在外面敲门:“现在不吃就没了,你要饿到中午,你有五分钟考虑。”
江偌数着时间,又躺了三分钟,然后起身,去厨房的餐桌上,端着豆浆鸡蛋和水果回了房间。
陈大娘也不管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埋头处理着午饭要用的食材。
江偌往里走,余光打量房子周围。除了不见陈山,另外几个男人和往常一样,四个在屋檐下分散坐着,有两个在主屋的客厅。
她一处来,各种目光就集中在她身上。
江偌将早餐放在桌上,把门从里锁了。吃完早饭,把餐具放厨房的洗碗槽里,又进了房间。
从这儿去码头那边,若是走路抄近道来回要四十多分钟,岛上紫外线这么强,一来一回皮都晒脱一层,所以陈山那天留下了那辆电动三轮儿,给了车主一点钱,当租金了。
陈山没一会儿从码头骑着三轮回来,手里拎了堆东西。
问屋檐下一个男的,“人呢?”
男人朝房间里努努嘴,“气性真大。”说完看了眼陈山手里的袋子,“这什么东西,都是英文,高级货?”
说着就要伸手去牵开袋子看。
陈山踹了他一脚,没好气:“滚边上去。”
陈山朝里走,到江偌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开门。”
彼时江偌手里正拿着个塑胶皮的衣架,折弯了,准备晚上睡觉的时候,卡在门上,当做第二道锁,除非破门,否则打不开。
她这会儿正在锁上试,被陈山吓了一跳。
“干什么?”江偌掀了掀眼皮,继续手上动作。
陈山这人,给她的感觉没有其他几个猥琐,虽然脾气说来就来,但至少不会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她。
陈山说:“给你带了点儿东西。”
江偌皱眉:“什么东西?”
陈山又不耐烦了,语气加重了些:“不是你说想要的吗?搞快点,不要老子扔了。”
江偌看了眼手上的衣架锁,说:“等一下。”
她拉开抽屉,把衣架放进去,随后才去开门。
陈山手上拎着个绿色大号纸袋,递给她说:“不知道你具体要哪种,让人随便买的。”
江偌接过,打开看了眼,里面居然有张收据,江偌拿起来,陈山劈手夺了过去,唰唰撕得粉碎。
江偌挑眉,“免税店?三沙市?”
陈山冷哼一声,“能耐你就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