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出了国丧,小暖就与三爷商量再生个儿子的事,三爷却说等等,前几个月小暖跟他提,他又说等等!这个月跟他提,他还说等等!这等来等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暖据理力争,“既然早晚都要生,为什么不能早几年生?早几年生孩子们搭着伴就长大了,而且小叶和小攸的小床、玩具、小衣裳都能给小的用,省得再置办,过几年还能用吗?你说怕我累着,可咱们府里这么多人呢,小叶和小攸小时候也没累到我啊。”
三爷抿抿唇。他不想再因为生孩子,占据小暖的精力。小暖已经够忙了,忙完生意再忙一窝孩子,都快要没空理他了。只是这话说出来,好像很不大丈夫。
小暖继续念叨,“现在怀孕明年生,就是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你说的再过几年是几年?二十五岁、二十八岁还是三十岁?”
三爷轻声道,“身孕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小暖哼了一声,“是谁说他百发百中的?”
被表扬了,大男人的自信心猛涨,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小暖没看到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又道出她心底最深的一层顾虑,“大黄今年八岁,在狗中不算年轻了。我不想等咱们再生了孩子,大黄想看看不动,想跟也跟不上。”
狗的寿命比人短很多,大黄已经九岁,算起来它的狗生已经过去一半,小暖想到这一点就难受。小草长大了,换成了千叶和灵攸跟大黄形影不离,小暖不想自己的儿子记忆中没有大黄,那是不完整的。
从没想过这一点的三爷沉默了片刻,紧了紧胳膊应下,“好。”
小暖眼睛一亮,还不及说话,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发现三爷正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小暖炸毛,“三爷你要干嘛?”
“生儿子给大黄养。”这话说出口,三爷又觉得不对劲儿。
小暖挣扎,“现在是白天,快到用饭的时候了。”
三爷把小暖放在浴桶边上,桶里装满了温水,显然三爷早让人备下,等着她回来。他抬起白玉般骨节分明的长指,褪去她的外衫,说着少有的情话,“我这几日,想你想得紧。”
小别胜新婚么?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说这个。小暖坚决不同意,“现在怀孕又是赶在入夏坐月子,太难熬了,我要秋天凉快了再坐月子!”
她的意思是说让自己等几个月再要?三爷不愿意,直接用笑容迷晕了小暖,“我给你洗,还是你自己洗?”
小暖不争气地屈服了,“自己洗。”
待到云雨正浓时,三爷轻轻咬着小暖的肩膀,“胆子大了,跟我闹点小脾气便敢离家出走。”
小暖用力啃回去,“什么叫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我会给你留书信么?!”
三爷……“书信?”
“你天天忙得不着家,不写书信,我让鸿雁给你传书啊?嗯——”
小暖留了书信,自己却没看到。府里无人敢乱碰东西,尤其是小暖留给自己的,那为何书信不见了?
大黄?三爷眸光更暗。
它藏了小暖给自己写的信,自己却还要生儿子给它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