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跟余副使不一样,这一次来的使者态度说不出的友善和客气,脸上满满的带着笑意,表达着德文帝的意思,一个劲大骂余副使糊涂、大胆、简直罪大恶极,轻年东南速速押送他进京,让德文帝好好惩罚,为他做主。
年东南这时候哪儿肯进京?当晚设宴招待使者一行,之后便着了风寒,次日卧床不起,抱歉连连。
使者见状心中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忍不住道:“永安侯身体一向来不错吧?怎么这说病就病了呢?不过好在只是风寒而已,这种小病无妨大碍,还请侯爷好好养病,早日康复,咱们还等着回京复命呢!让皇上久候,到底不是好事是不是?”
一旁伺候的银杏听了这话不由红了眼眶,狠狠瞪了一眼那使者,冷哼道:“自打夫人和大公子失踪之后,侯爷气急攻心,寝食难安,没日没夜的到处寻找,便是铁打的身子又如何熬得住?大人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难不成谁愿意生病不成?我们家夫人和大公子还没回来呢,若可以选择,侯爷难道就愿意生病吗!”
使者一时无言以对,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瞅着银杏。反而是年东南喝住了银杏,向那使者陪笑道:“这丫头跟着我夫人多年,叫夫人宠坏了,林大人别在意,小丫头不懂事!”
说着,又命银杏赔不是。
银杏不敢违拗,便不情不愿道了歉。
那林大人总不好硬跟人家府上一个小丫头过不去,更不能拉着小丫头问她“这番话究竟是谁教你的?”只得勉强笑笑了之。心中却明白,永安侯这是不肯跟随他回京了。
驿馆中,林大人一行人商量,愁眉不展。
其中一人忽然道:“这儿是长安,若想来硬的,恐怕不行,永安侯不是用他夫人和公子做借口吗?只要咱们帮着找到了人,看他还能有什么理由!”
林大人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点点头:“这倒是个主意。”
他心里也立刻就有了主意。别人不知道,来的时候德文帝却是跟他说过的,永安侯夫人和大公子根本就没有失踪,这些全都是永安侯不愿意回京的借口。如果永安侯还以此为借口,命他设法拆穿他,令他无话可说。
林大人心里正愁该如何拆穿年东南,可巧这随从便说了这样的话。只要他有法子在总督府中将春霞和年穆远找了出来,这事情不就结了吗?
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大人这一晚上都睡不着,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法子能够将藏在总督府后宅的春霞母子给找出来。毕竟,总督府后宅不是他随随便便可以进去的,而既然春霞母子藏在府中,年东南自然会提高警惕,更不会轻易放他进去。
一晃又过了两天,林大人每天都往总督府跑,借着探视侯爷的机会,一双眼睛情不自禁的总往后宅方向看去,情不自禁的寻思着该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进去寻一寻……
侯爷这病,始终这么不好不坏的吊着,不见起色,如果他不能堵住他的嘴,是不可能将他弄出长安城的。
林大人情急之下,一咬牙,决定硬闯总督府后院。
这天晚上,他从随行队伍中挑选了十二个武艺高强、对皇上也忠心耿耿的御林侍卫,私下里向他们道出了此事的真相,正色道:“永安侯看样子是准备一耗到底了,可咱们却不能陪着他这么耗下去!唯有兵行险招!总督府后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地方,咱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若失败了,就休想再去一回!因此,今天晚上必须成功的将年夫人和年大公子找出来……”
众侍卫都是德文帝精心挑选陪同而来,必要的时候以便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忠心方面自然没有问题。听到林大人这么一说,众侍卫俱是一惊,可这是皇上的意思,众人也没有拒绝,只有一人问道:“就算找到了年夫人和年大公子,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将年夫人和年大公子挟持出府——”
“正是要挟持出府!”林大人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给你们每人一支信号箭,一有所得立刻发出信号,我会实现在总督府附近等候,到时候便会上.门去,只要你们手里有了年夫人或者大公子,不愁不能安全离开总督府——无论如何总能支撑到我来的时候!永安侯不是最疼妻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