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副大墨镜,着实还是扎眼。
而且,连烜戴上墨镜后,更添几分冷酷帅气,有型到爆,走出眼镜店后,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不减反增。
薛小苒万分无奈,拉着他们随意溜到一个摊位角落坐下,点了三碗砂钵粉后,就不再挪动了。
那些围观的目光这才渐渐散去。
薛小苒看着连烜叹气,有些人天生耀眼,自带光环,无论怎么遮挡,也藏不住他身上的光点。
“叹什么气?”连烜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
薛小苒捂着脑袋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理她们作甚。”连烜托了托有些滑落的墨镜。
这玩意还真不错,能遮住他半张脸,虽然光线变得有些暗沉,可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我也想戴。”凌颢凑到他身旁。
“先前买刀的时候,你答应过什么?”连烜问他。
凌颢嘟起嘴,老实拿好他闪着七彩光芒的大刀,溜到边上挥舞。
热气腾腾的砂钵粉端上来,薛小苒把凌颢的份,分了一大半给连烜。
三人吃完砂钵粉,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半。
夜市人流相比先前少了一些。
“老板,你们这几点收摊?”薛小苒问。
“三点左右。”
最早的车差不多是六点,在夜市消磨到三点,再慢慢走到等车的地方,坐上第一辆前往隆城的汽车,十点左右应该就能到家了。
没有证件的日子难熬呀,搭车住宿都成问题。
今晚注定得熬夜,薛小苒跟老板借了笔纸,在纸上写写算算。
明天是直接回村里呢,还是在城内逗留一阵,等天黑再回去?
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连烜戴着墨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凌颢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抱着他的大刀,蹲在不远处卖金鱼的摊子旁看金鱼。
薛小苒在白纸上列出一串人名,写着写着又叹了口气。
“干嘛叹气?”连烜没动,淡声开口。
薛小苒沉默片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父母亲的事情?”
连烜闻言坐直身体,看向她纸上列出的一串名字。
“你只说过,你父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和离了,然后各自又组建了家庭,你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具体是什么情况,她没告诉他。
薛小苒点点头,“我父母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从前是在粤省打工认识的,结婚结得匆忙,离婚也离得利索……”
她指着纸上的两个名字,她爸爸薛淮,妈妈黄丽。
薛淮不喜欢跟着父辈当厨子,年轻人又很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所以,和同村去了粤省打工。
他和黄丽是在工厂里认识的,单调封闭的工厂生活,让两个他们走到了一起。
意外怀孕后,两人迅速扯证,黄丽跟着薛淮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隆城生活。
黄丽是外省人,普通话说不好,本地话又听不懂,很难融入新的环境。
当时,薛小苒的爷爷薛兴国,奶奶吕香芹带着二儿子薛湳在外面做餐饮小生意,正是生意上升的时候,也顾不上照顾黄丽。
薛淮不喜欢做厨子,也不乐意跟着薛兴国做餐饮。
他带着黄丽回隆城后,把她留在村里,他自己在城里找了份清闲的工作,一个星期回村一趟。
黄丽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怀孕到生产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