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回去,留在在这又怕给野猪霍霍完了。
薛小苒头疼。
这片粉葛地的年份不算太久,葛藤不粗,粉葛有部分比较老,太老的葛根嚼起来跟嚼木渣似的,根本吃不了。
薛小苒挑挑选选,才挖了几块能下肚的粉葛。
“这些老葛根,只能便宜野猪了,人家牙口好,我们可比不了。”
葛根个头不小,薛小苒把它们捆在了葛藤上,她拖着长长的葛藤开始往回走。
“……卧槽,太特么的沉了。”
薛小苒一步一挪地扯动着葛藤,今天的份量比昨天明显多了不少,加上葛根的重量,她差点拖不动。
来的时候,跑得飞快,回去的时候,速度和黄牛有一比。
好在雨渐渐停了,天气变冷,动物也多数冬眠了,偌大的河岸边,只有她不时发出吃力的“嘿嘿呵呵”声。
连烜在洞口等候了挺长时间,才远远听到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这姑娘总算回来了。
说是去割葛藤,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这是跑到大山里去了么?连烜眉目有些凝重。
“嘿……哈……呀……啊……”
只听那姑娘一路哼哼唧唧,十分费劲地拉扯着后面的葛藤,她这是拖了多少份量?竟然这般吃力。
连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拄着木棍慢慢迎了过去。
“……连烜,你别过来了,呼……哈……”薛小苒大口喘着粗气,“我,我这就过去了。”
连烜脚下的步伐没停,缓慢却坚持地走到了她前面。
“嘿嘿,今天割的份量有点多,所以有点沉。”薛小苒一路拖着葛藤回来,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她瞥了他一眼,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肃穆。
所以,为什么要割那么多?量力而行,懂不懂?连烜沉着一张脸,一种威仪无形地散发出来。
薛小苒眨眨眼,这家伙黑着脸的样子,还真让她心里有些惴惴。
她咽了口唾沫,扯出了笑脸,“这是有原因的啦,等会儿回去我再跟你细说吧。”
连烜“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往后慢慢退了一步。
薛小苒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赶紧下大力气把葛藤拖到了山洞口。
“哎呦,哎呦,不行了,我得喝口水歇歇。”
使力过度后,薛小苒的两个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阿雷,姐姐累死了。”
一看到她进山洞,正在扣生板栗吃的阿雷“吱吱”叫了起来。
“是不是饿了,唉,姐姐也饿了,等会儿啊,马上炖肉吃。”
午饭的时间早就过了,薛小苒打起精神,先洗了洗脏得要命的手,然后装了半锅水放到石灶上,从架子上解下一块蛇肉,看了看,又解下一截大骨,全扔进了锅里。
给自己舀了半杯水,也不嫌水冷,“咕噜噜”喝了下去。
顺手拿过自己的毛巾,擦拭满头满脖子的汗水。
“唉呀,不行了,我这身臭汗,不洗洗会把自己熏死的。”
薛小苒腰酸背痛手脚也无力,可都没有这身馊了的汗酸味让她更难忍受。
连烜刚走进洞口,就被她的话噎得顿住了脚步。
这位姑娘,说话能含蓄婉转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