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连烜,不用你帮忙,我很快就弄好了,你就站在那里给我壮壮胆就好了。”
薛小苒跑出来,看到他的动作,忙劝说道。
连烜脚下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默着站直了身躯。
他现在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别给她添乱好了。
他就那么静静站着,身姿挺拔,像棵古朴岿然的松柏,显得那般苍劲有力,坚韧傲然。
薛小苒抱着一大捧灯心草,转头看到他笔直的身躯时,明显愣了一下。
要不是他那张脸太过磕碜,还有他那身缺了一片的衣袍太过跳戏,薛小苒还真有些移不开眼。
她跑进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啧,如果那张脸没受伤,应该是个英姿飒飒的武林高手风范吧,瞧那身傲视群雄的气势,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呢。”
薛小苒心里嘀咕着。
有连烜立在洞口外,薛小苒心中大定,光着的脚板都没感觉刺疼了。
她一趟趟来回,先把灯心草全都搬到了大石板上,然后把堆放在洞口不远的树枝挪到了山洞口边上,正好堵住了一半的洞口。
“呼!好啦,搬完了,总算能安心些了。”
薛小苒金鸡独立站着,捧着发红发麻的脚丫龇牙咧嘴,“我是真佩服你呀,连烜,没穿鞋能走那么远,我就这么一小会没穿鞋,脚板底都疼死了。”
她没穿鞋?难怪脚步那么轻,是先前拿去洗了吧,连烜听她“嘶嘶”呼痛声,心里平添几分怜惜。
一个姑娘家,没穿鞋子,一趟趟来回在石子泥块的路上跑动,脚板能不疼么。
这些天,连烜在附近走动,深切体会到光脚行走是如何的不易,他都感到难受了,更别提她了。
“连烜,洞口堵了半边,你小心些啊,我得赶紧把鞋子烘干,我算是明白了,在这破地方,无鞋寸步难行。”薛小苒垫着脚尖跑到了火堆旁。
袜子早烘干了,可鞋还是湿漉漉的。
薛小苒往石灶里添了柴火,把鞋子往火堆凑近了一些。
伸手捻起一撮葛藤纤维,开始搓捻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长长的纤维搓成了细绳,用这样的细软绳就可以用织毛衣的法子,织成衣裳了。
“唉哟,搓绳也是件费劲的事呢。”
薛小苒把细绳小心卷成一团后,放过一边,转头看着一大捧的葛藤纤维就皱起了眉头。
一刻钟后,连烜才慢悠悠从山洞外走了回来。
“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坐下来烤烤火。”
冷风一起,气温骤降,半夜的温度,约莫十度左右,就他那身单薄的长袍,怕是冻得够呛。
连烜默默坐下,外面确实很冷,已经飘起了零星的雨滴。
这一刻钟里,薛小苒只卷了五卷细绳团,她困得打着哈欠,要不是为了等他,她估计倒头就能睡着了。
平时这个时候,她早睡了。
“不行了,我困了,这些明天再弄吧。”
“好好睡觉,是头等大事,明早起来才有精神干活。”
薛小苒叨咕着,先把没干的鞋子移开些,免得不小心进了火堆,那就真悲催了。
她可不想大冬天穿着草鞋到处跑,会长冻疮的。
一骨碌躺到她每天睡觉的地方,薛小苒困得眼皮直打架。
“连烜,晚安,你也快睡吧。”
那话像含在嘴里似的,没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说些什么。
连烜却是听清楚了,这姑娘是真的累了。
他默默往石灶里添了两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