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了火堆里,顿时一股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嘿嘿,小时候家里烤火,没事就揪几根头发偷偷烧,被我奶奶发现就骂我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娃,以后变成秃子有你哭的时候。”
薛小苒转换着老人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嘴角勾起回忆的微笑。
他说呢,怎么突然有股烧焦的味道,原来这姑娘把头发扔到火堆里了,连烜嘴角微抽,还能更幼稚些么。
“给你梳子,你自己把头发梳顺吧。”薛小苒把梳子递给他,“你头发这么长,真的不需要割短一点么?”
摸摸自己齐肩的头发,再对比他及腰的长发,怎么看都觉着别扭。
他的头发很长么?连烜一愣,摇了摇头,这里除了一把小刀,哪有能修剪头发的工具。
小刀用来打猎割肉,再用来割头发,那是大大的不妥。
薛小苒耸耸肩,随他便。
熬好蛇汤,顺便把中午的血羹热了一碗,放到了连烜手上。
连烜一闻就知道,手里捧着的是血羹,也就是这姑娘口中大补之物。
他想说,虚不受补,他也不大能吃太补好么。
连烜把碗递了过去。
“不、不、不,你吃,我不能吃了。”薛小苒拒绝,她提了提松动的裤头,“我胖,吃不了这么补的东西。”
胖?连烜愣然,这姑娘胖么?
几次搀扶着他走动,他揽着她的肩头,而她扶着他的腰身,两人之间贴得很近。
他好像没感觉到她胖,倒是,有时避免不了触碰到她女性柔软的特征。
那处,确实有些丰润。
连烜突然有些燥热起来,“咳”一定是这血羹吃多了。
等他梗着脖子吃完一碗血羹,连烜只觉腹部燃起一团火焰。
血羹这东西,果然不能多吃,还剩一碗,明天说什么也不能吃了。
连烜挪动着屁股,离火堆远了些。
薛小苒毫无所觉,吃饱喝足后,照例开始犯困,她打了个哈欠躺下。
“……又是运动量超标的一天,胳膊酸得都不像是自己的啦。”
“……好在洗了个头,总算不用闻着头油味睡觉了。”
“……明天有空一定要把门弄好了。”
又叨咕起她的门了,连烜的一张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狰狞可怖,眼神却温暖柔和。
薛小苒是被尿憋醒的。
昨晚,她喝了一碗汤,半夜没有起夜,所以,天刚蒙蒙亮,她就爬了起来。
背包里的纸巾只剩最后一张,她叹了口气,最终没拿出来,一会儿在河边找一找合适擦屁屁的草吧,薛小苒泪目。
然后,捧着要洗的锅碗瓢盆去了河边。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山洞,连烜已经把火烧旺。
“今天好像又没太阳。”薛小苒把半锅水架到灶上,“阴沉沉的,总有种要下雨的感觉。”
连烜的眸子转向洞口,光亮很浅,确实没有阳光。
“要是下雨,天就要变冷了。”薛小苒往火堆旁扔着毛刺刺,“咱们没饿死,却可能会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