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自知铁证如山势不可违,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润帝王,白将军心思一动。和武功一般的八贤王不同,他自认功夫不弱,当下想要抓住皇帝求得生路。
偏偏他小瞧了锦初,爪子刚伸出去就直接被锦初一脚踹到雕龙金柱上,又从金柱跌到地面,吐血不止,直到血沫堵住了喉咙,痛苦的粗喘几声没了声息。
锦初当堂下了几个谕旨,抄罚了和八贤王结党营私有瓜葛的大臣们,白家株连九族,包括在后宫的白贵妃废了妃位,赐予鹤顶红。
而白将军怕是到死也没料到皇帝会有如此果决的魄力,跳过审问上来就杀了皇亲国戚和他这位重臣,所以虎符他一直贴身携带,从不曾托付给他人保管。
荣祥搜出藏在衣内的半片虎符,锦初将花猫放在一侧,接过,对上自己那半片金铜猛虎,验证了真假,随意的把玩起来。
花猫瞪着圆眼,不敢置信的趴在她腿上,迟迟无法回神。
在花猫心里,就算找到证据,也要一审在审,血溅朝堂的大多都是君王是非不辨、忠臣撞墙死谏才有可能发生的事,这……这也太儿戏、太草率了。
不仅花猫如此想,连那回过神的老臣们也一直在嘬牙花子,以前处事多温润宽容的皇上呀!怎么触及到八贤王一事,便如此的简单粗暴哪!
简单粗暴的锦初令太监们将散落于金殿上的证据收集起来,纷纷发给暂时没发现与八贤王有勾结的臣子们,在他们颤抖的接过那一张张染着血的纸张,倒吸着冷气看完时,直截了当的下令,“但凡有声讨朕的臣子,定当乱臣贼子处置,连坐五族。”
所有臣子冷汗淋漓,紧闭双唇,唯恐被怒火下的皇帝误会,横生有口说不清的枝节。
即便认为皇帝的做法过于霸道,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企图造反就要有皇帝震怒连累家人的准备,他们和八贤王的关系可没好到支持他推翻皇帝连累自己家人的地步。
荣华宫中。
白贵妃自然不肯喝下那精美小瓷瓶里的毒药,她脸色煞白,恨意滔天,死死瞪着领了圣旨要亲眼见证自己死去的皇后,疯狂的高声诅咒着,“你不得好死,那个狗皇帝也会不得好死,你们就是一对贱人!贱人!”
温柔静雅的皇后首次流露出轻蔑和讥笑,她从容的凝视着平素故作高贵实则手段肮脏的白贵妃,看她在太监们的控制下狼狈的苦苦挣扎,嘴角笑的痛快,“你可知本宫最后悔的是什么?”
“呸!你个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不理会白贵妃无理智的谩骂,皇后眼底闪过沉痛,继而说道,“本宫最后悔的便是伪装大度,纵容了你们这些贱人,害死了皇上!”
白贵妃一愣,就被皇后亲手捏着两腮将毒灌了下去。
将空瓶一丢,皇后转身擦了擦手,冷眼看着白贵妃扣着喉咙垂死挣扎,轻飘飘的吩咐贴身太监,“割了她的脑袋,让她再无翻身之力。”
“喏!”
在白贵妃骤然瞪大的双眸下,两个太监持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一点点割断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