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东森在乡试里的名次并不算好, 只排位于中下游之列, 而在春闱里却中了头甲的探花郎, 着实出乎季子珊的意料之外, 季子珊不由在心底暗暗犯嘀咕, 莫非刑东森当时是大
病初愈, 所以才没有在秋闱中发挥好?不管怎样, 刑东森算是本届春闱的第一匹黑马,吸引到了诸多人的目光。
进士榜张贴出来的第二日,便是新科文武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的日子。天气一暖和, 季子珊爱出门游逛的喜好,就又故态萌生了,早在会试还没结束前, 季子珊就已预定了朱雀大街上一家酒楼的包厢, 并对高妙妙和高仁泰母子发出热情的邀请
,叫二人一起来观看三年才有一次的大热闹, 顺便在外面聚餐吃个饭。
对于公主老婆的行程安排, 穆淮谦同志表现的十分羡慕嫉妒恨:“当年我考中状元骑马游街时, 你也没说去朱雀街上瞧我来着?!”“我倒是想去瞧瞧你, 但我皇兄不允许我出宫啊,我能怎么办?”季子珊针锋相对的回怼道, 当时两人的关系又没有正式公开, 她哪来的合理借口老往宫外蹿, 伸指头戳戳正眨
巴眼睛的满满小姑娘,季子珊问道, “满满,你喜不喜欢跟娘出去玩啊。”
满满小姑娘毋庸置疑的答道:“喜欢。”
季子珊略得瑟的撇撇嘴:“呶,你听见了,你姑娘也喜欢出去玩哦。”穆淮谦将军:“……”真是他的俩活祖宗!穆淮谦倒不是想拦着妻女外出,他只是担心她们的安危,想了一想,穆淮谦将军只能无奈的嘱咐道,“新科一甲的文武进士游街时
,会有好些老百姓瞧热闹,你和满满出府时,多带些府卫,注意安全。”
“知道啦,放心吧。”季子珊笑眯眯地答应道。待到次日清晨,母女俩一道用过早饭,就颠颠地乘车出府了,两人抵达吉祥酒楼不多时,高妙妙也携着高仁泰小朋友到了,又过了一个新年,不止满满小姑娘长高了好些
,高仁泰小朋友也窜了不少个头,两个小娃娃,一个三岁多,一个四岁多,正是纯洁天真的年纪,季子珊自然随便两人坐在一块闲扯些孩童的稚言稚语。
“没想到,这个刑东森不仅考中了,还中了头甲的探花郎。”季子珊不无感慨的说道。高妙妙穿着一件浅蓝色绣玉兰花的上衣,满头乌发挽成斜斜的堕马髻,髻上插着一根玉兰花式的珠钗,另配一些精致小巧的点翠珠花,颇显清丽幽婉之态,只听她静静道
:“刑先生的学问固然不错,只怕也托了你的福,你送的那一箱子往年试题,应该也发挥了不少作用。”
季子珊却不以为然道:“刑东森若是没点真本事,看再多的往年试题也是枉然……嗯,刑东森要入仕当官了,看来你还是要给仁泰请一个新的教书先生。”“是这样的,前两天,我爹已带仁泰去拜访过邹老先生,这位邹老先生的学问、脾气都不错,昔年就是宝玉和宝福的开蒙先生,宝玉和宝福去书院读书后,邹老先生才离了
我家的。”高妙妙声音温和道,“邹老先生已应下教仁泰读书的事,过几天就会过府授课,所以,扇扇,你就别再记挂着这件事了。”
季子珊笑道:“那敢情好……我都和你说了,既然你爹疼你,你弟弟也不嫌你,你何必跑到京外的庄子里避世自苦,在京城里住着,凡事也都有个照应。”
高妙妙浅浅微笑道:“嗯,我爹和宝玉待我一向很好,以前……是我想岔了,总怕拖累他们。”小男孩和小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季子珊也和高妙妙说的口干舌燥,她刚喝了口花茶润嗓子,敲锣打鼓的声音便隐然传入耳内,季子珊眉峰一挑,搁下茶杯道:“听动静
,怕是快过来这里了,柳儿,把窗户开大些。”
得了主子吩咐的柳儿去开窗,桂香却板脸递上一顶帷帽:“公主想看热闹可以,但是,必须把帷帽戴上。”
季子珊嘟了嘟嘴,倒没拒绝:“好吧。”高妙妙的丫鬟翠儿也拿起帷帽,帮高妙妙戴到了头上,姐妹两个收拾妥当后,便来到了大开的窗户边,已是暖春三月,阳光明媚,桃红柳绿,从高处望去,入眼之景端的
是生机盎然,春意勃勃,楼下的百姓想是也听见了动静,也纷纷从各种店铺里跑出来,露出翘首以盼的看热闹神情。
“娘,我也要看外面——”见自己亲娘忽然跑去了窗边,听到咚咚锵锵声音的满满小姑娘也跟着跑过去,扯着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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