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箩与姚得逸成婚六载, 已育有一子一女, 如今肚子里又揣上一个, 这叫姚三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整天都是喜笑颜开的, 面对季子珊的登门探望, 姚三太太摆出十分热情的
架势:“公主, 快里面请,哎哟,小郡主长得愈发俊秀可爱了……”儿媳妇又怀上孩子, 固然是喜事一桩,但亲女儿那边快要瓜熟蒂落的进展,更叫姚三太太暗暗高兴。
“满满, 和你壮哥哥、秀姐姐玩去吧。”进屋寒暄过后, 季子珊便打发女儿和小伙伴玩他们自己的。
姚三太太知道季子珊上门是来找儿媳妇的,是以, 她也不在屋里久留, 很识趣的笑着起身告辞道:“几个孩子还小, 闹起来恐没有分寸轻重, 我还是亲自瞧着去吧。”言罢
,就脚下生风的看孩子去了。
目送姚三太太离开后, 季子珊遂踢掉鞋子, 爬上了季子箩的炕头:“怎么样, 反应大么?”
季子箩靠在软枕上,神色柔和的微笑:“还好罢, 不算很大……”
她还在头三个月的坐胎期,素日除了略散步走动外,一直窝在床上静养,早就闷的很了,婆婆待她虽好,她也不能过分的聊天侃地,凡事都要讲究适可而止,儿子和
女儿跟前,她还要保持身为母亲的威严,也不好和他们没形象的瞎胡闹,丈夫虽能和她瞎闹乱侃,但他还有官职在身,不可能总陪着她解闷儿。
所以,季子珊的到来叫季子箩很高兴,相交友好的闺蜜之间,总是能扒拉扒拉说个不停的。
姐妹两个交流完自己的近况,话题不免延伸到别人家,季子箩懒懒地歪在枕上,目光兴味的说道:“我听夫君说,他那日去董家赴宴吃喜酒,董四爷似乎并不中意自己
的婚事,从头到尾,那脸上就没有一丝喜气。”
季子珊剔着自己光润的手指甲,语气不屑道:“他又不是锯嘴的葫芦,不乐意不会拒绝的呀。”
季子箩轻啧两声,嘴角微露讽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娘,妙妙多好一姑娘,还叫她挑剔的跟什么似的,哼,如今娶回来的这个也不怎么样嘛,袁氏现在的身份
是罪臣之女,你说以后女眷之间的往来应酬,她好意思出门露面么?”
季子珊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管袁氏好不好意思,反正她都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董家门的,想必镇国公太夫人一定会好好待她,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呢。”
“我还听说,袁氏一家老小无处栖身,已全部住进了镇国公府。”季子箩摩挲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袁家大房遭难,别房的几个兄弟全都袖手不理避之不
及,就镇国公太夫人这个亲姐姐,到处寻人求情打点……唔,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还不是判了斩立决。”
季子珊拈一颗葡萄塞到嘴里,哼哼道:“连贫苦老百姓的抚恤银子,都黑心肝的要贪,活该他。”
“不过,又派董四爷前去督办此事,倒是有点意思啊。”季子箩若有所思道。
季子珊一挑眉毛道:“袁海德既是他舅舅,也是他岳父,叫他替袁家将功赎罪,不是挺合情合理么。”
镇国公太夫人却不认为此事合情合理,她简直焦头烂额烦躁的要死,昨日,在自己的再三恳求下,小儿子倒是往康王府走了一趟,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康
王爷说了,刑部主审、太子副审定下的案子,他拿啥理由去请求翻案啊,哦,想翻案,把袁海德被冤枉的证据拿出来啊,空口无凭的,他怎么去找陛下求情。
她要是能证明兄弟是被冤枉的,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无策了,更叫镇国公太夫人郁闷的是,今日一早,小儿子就启程离京外出公干了。
面对袁家女眷的苦苦哀求,镇国公太夫人当真是有心无力,她已经第一百二十八遍的唏嘘感慨,要是她身为皇后的女儿还在世就好了……
季子珊一直在姚家待到半下午,直到穆淮谦上门来接,同样下衙回家的姚得逸吐槽着穆淮谦:“小孩子多跑跑跳跳,才能有一副健康的身子骨,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
抱着闺女不撒手。”
“我闺女已经跑跑跳跳了一天,她现在玩累了,当然该被抱着歇歇小腿儿了。”穆淮谦特别理直气壮的回道。
姚得逸十分无语的去望天:“……”
再一日,季子珊又拎着闺女进宫去玩儿,点点大皇孙已经一岁多大,虽然走路不稳,却甚喜到处乱逛,简直一刻都闲不住,两个小朋友在慈宁宫会面相逢后,高高兴
兴地玩起了捉迷藏,惠安太后望着外孙女和曾孙子,脸上的笑意满满都是慈爱:“满满比小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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