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然后裁剪成的。
这发带不过二指宽,一尺长短,两头绣上了彩云横边,看上去倒是华贵了许多,也英气了许多。
发带是男子,尤其是江湖侠客常用的东西。
荆天明见杨宇拿出了这东西,心中忽然是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这是你父亲当于我的,是你母亲当年初识你父亲时,亲手从自己的衣裳边扯下的布条,再亲手秀的横纹。
你父亲实在是个粗人,常是一头的油发,这发带却是一直不敢带的,只得贴身收藏,然而他的怀里,终究也不是特别的干净。
那天你父亲在我这儿,打了我那井中的半桶水,和着皂角粉将头发洗了下,终于是带了它一回,然临走时因实在身无长物,付不得水钱和我那皂角钱,便只得将之当于我了。”
杨宇淡淡的说着,荆天明的身体已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你父亲终究是要刺出那一剑的,即便明知,这一剑,送出去的只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命。”
杨宇道,然后将手中发带递到了荆天明的面前。
“你母亲我不甚相熟,但你父亲与我是好友,这发带,算是他二人之间最值钱的东西了,你却拿去,算是一声叔叔的礼物。”
荆天明双手颤抖着,将这发带捧了过来,浑身颤抖的已经说不出话,便只能双膝跪在地上,将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张着大嘴无声的嚎啕着。
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的泥土和草屑,鼻涕和眼泪口水混在一起,将衣襟都打湿了。
他将自己发带扯下,然后将这根发带系上,然后对着杨宇又是砰砰砰三个响头,直将地面砸出了个深坑来,随后便就晕了过去。
这是真的磕头,连一丝内力都没有用上的。
即便是习武多年,身体强韧,这般哐哐哐的几下,加上情绪波动大,自然磕完了头,便起不来了。
杨宇挥了挥扇子,巴韶会意,噔噔两步上前,一把将跪在地上,弯着腰,头还插在地上的荆天明给抓了起来,送进屋里去了。
荆天明这一觉却是睡得舒服,仿佛看见了父母,然而这边不是别人所能知晓的了。
屋子外面,石兰和项少羽已经有些呆滞了,他们未曾知道,荆轲和当铺掌柜之间,竟是认识的,并关系还不错。
“不知前辈要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项少羽收拾了一下情绪,抱拳问道。
杨宇看了看项少羽,有看了看石兰,最后却是对着石兰开口说道:
“你如今,最重要的却是什么?”
石兰明明所以,下意识的看了眼项少羽。
恰逢项少羽也在看她,顿时脸色一红,但神色却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
“回前辈,石兰如今没什么重要的,只望这天下能够长久安宁。”
石兰说道。
杨宇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随后用折扇指了指站在石兰旁边的项少羽。
“这是他的希望,却非你的希望,你以他的希望为自己的希望,岂非是说,你如今最重要的,却就是他了?”
杨宇呵呵笑道,石兰的脸上顿时不自然了,项少羽却是看了看石兰,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后摸着头咧嘴笑了笑,直比巴韶的模样还要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