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怜的,还有人放狗咬他们。可怜的人满地的滚爬着,想用手里的棍子打那满嘴尖牙的大狗。旁边的人威风凛凛喝吗,说要是伤了他的旺财,就要如何如何......
“殿下看到了吗?这罗家巫的天下,处处是悲苦哇!”
鹿鸣感觉到心口阵阵难受。
接近罗家医馆的时候,七婆带了鹿鸣拐进一茶楼。
“殿下看看这罗家生金子的鸡!好好看!”
罗氏医馆的生意真的很好,到这功夫仍是取药看病的都排着长队,有富贵人家的婆子仆从,那破落百姓自成一排。
那排着的队伍中,有人卑怯的或是讨好的将手里的钱递给罗家医馆门口站着的一位神情趾高气扬的仆从。也有人跪在罗家医馆前嘤嘤的哭泣,但很快的就被出来的仆从凶狠的打走了......
隔不多远,鹿鸣能听到那名被打开的妇人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罗家仆从的威胁声。
鹿鸣的眼里不自觉的也有了眼泪,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所见,所听,所闻,仿佛一下就跟以前大不同了,那些绚烂的美好的色彩在褪去,那些原本她看不进眼、落不进心的晦暗悲苦却铺天盖地的袭来。
四周,那些买卖吆喝,那些茶楼弹唱,那些热闹的欢喜里,似乎也夹杂了太多悲苦无助的哭声。
“予我子民,衣,予我子民,食;
不受寒苦,不受饥!
予我子民,屋,予我子民,药;
不淋风雨,不承病苦......”
鹿鸣怔怔的看着街上,喃喃的念诵起来,这是一首最简单直白的民谣,麦州的人都会,据说是最早的巫主吟唱的......
脑海里的吟唱声被七婆的声音截断,七婆道,“罗家医馆排队问诊买药的人太多,便要先登记排队。这登记的费用,就是十文钱!而这仅仅是登记的费用,问诊,药费都不包括。若是要行巫,要找好的药婆,那就得更贵了。而最贵的还在方子和药材上,那些药,少则几两,多的,竟要万贯!便是万贯,好些药也有人抢着要!”
“殿下,这世道不公啊,穷苦人卖儿卖女也未必看的起病,而富贵之人,则能买到旁人的命啊!”
七婆起身,说带了鹿鸣去最后一个地方。
七婆先带鹿鸣来到麦州不显眼处的一间酒楼。酒楼里人不多,就那么二三人在喝着,还有一小姑娘在唱曲,咿咿呀呀柔柔糯糯的,听着不似巫地曲风。七婆和鹿鸣进门后有伙计相迎,七婆只说了四字,“楼下一层!”那伙计就会意,招了另外一人过来。那人则带了七婆和鹿鸣走到后院,然后来到了后院的一角门外。
“你等在这里!”七婆说完,进到角门里。
很快七婆就出来了,俩人又被带着朝外走,一直到出了酒楼。
等离那酒楼远一些了,七婆才停了脚步,严肃的看着鹿鸣道,“殿下,黑市今晚会开,等天黑下来了,我便带您去看,看看这罗家为主的世道究竟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