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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五名苦力来到宇航船的第二天。
由于床姐缺乏能量,手摇发电也不需要源凰亲自上工,庙蛇没有表明态度所以难以确定如何处理寻凛,源凰最近很闲。闲下来就如饥似渴的向床姐讨教沃兰德以及科学的相关事情。不幸的是,第一天他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宫殿,而是一艘能上天入地的船。床姐也不是什么魔法幽灵,而是被天界人凭空制造出来的虚假人格。
深受打击。
他再也不管这里叫「宫殿」了,而是改口「宇航船」。只是「床姐」这个称呼已经颇为习惯,她本人也似乎很喜欢这个新名字,就这样继续叫了。没有必须改口叫她那个超长的名字真是太好了──床姐的正式名字音译过来是「阿鲁奇卡耶·奇利卡拉尔·艾米斯哈洛·雷布拉齐」,多喊几次必定会将舌头咬断十截。
深受打击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人若是一直忙碌,很多事情都会注意不到。但源凰真的很闲,如今没有比静下心来学习天界魔法更重要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真相,而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残忍。
今天,源凰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窝在卧室里,听床姐讲述沃兰德的事情,并且学习天界语。
前者有助于理解天界魔法神妙的运行原理。他至今仍然完全无法理解「科学」这种魔法的本质,恐怕之所以能够跳过法力环节启动短杖还是因为天界与星陨大陆的文明起源不同,需要自沃兰德的历史开始,从零学起。
后者则是源凰自己独特的心得体会。他是身份卑贱之人当中罕见的掌握了三种语言──星陨大陆、火族、新大陆──的年轻法师,深深感受到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许多魔法、文化、风土人情都只能在掌握了当地语言之后,才能够更加深刻的理解。靠翻译是不行的。
持有了天界力量之后,源凰没有急着去招摇撞骗、打遍天下、发家致富或是荣归故里,那些都不重要,唯有用最快的速度掌握新魔法成为最顶级的大法师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除了成为大法师,其他事怎样都好说。与此同时他也有着大多数法师的通病,喜欢宅在象牙塔里钻研。所以一连三天,他几乎没出过卧室。
飞行在天空的马车、被巨大结界包裹的都市、与人类一模一样的金属傀儡,这些事情让源凰大为震惊,甚至有些难以想象具体是什么样子──哪怕床姐提供了那些事物的粗糙的浅绿色全息投影,还是不太明白。这令他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前往大城镇时的情景,活脱脱像个土包子。
“当初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富丽堂皇的全金属宫殿却只有二十多米宽,两三层楼高。原来并不是宫殿啊。”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通行限制」的问题。沃兰德有许多能够称作数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大型飞船,不足为奇,但是本船必须限制在这样的大小。从沃兰德前往这里的途中,需要经过「虫洞」。虫洞从首次成功人工开启到扩展至直径二十米左右只用了三百年,但从二十米扩张到如今的三十米左右却耗时两千多年,有着保证能源供给和稳定性的诸多问题。所以,肩负着外星探索任务的这艘船最多就是这样的尺寸,再大就无法安全通过了。”
源凰此刻除了回应床姐一句“哦”,还能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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