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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年前,宋怀仁不顾宋怀义的反对执意拍板了一个错误的决策,让宋氏集团的产值缩水了一半,兄弟之间在集团经营上的理念分歧越来越严重,直至兄弟两人的关系破裂出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宋怀义才狠下心来决定从大哥的手上重新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集团内部几乎所有的高层开始对董事长宋怀仁的指示阳奉阴违,宋怀仁这个董事长要做出一个决定,还必须得到宋怀义这个总裁点头了才能开始执行,但宋怀仁对此并不介意,毕竟宋怀义这样做也是为了公司好而已。
但渐渐地,宋怀仁发现宋怀义的野心越来越大了,甚至在董事会的会议上,宋怀义都敢直接坐了属于自己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但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毕竟是自己有愧于他,所以宋怀仁这个老好人,也就低声下气地忍了。
直到一个月前,宋怀义忽然和宋怀仁摊牌,三番两次向其表示要买下宋怀仁在集团内所有的股份,并让其交出董事长的位置,但是宋怀仁不同意,而后宋怀义便撂下了狠话,说会让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宋怀仁为此付出代价的。
而后宋怀仁开始施展自己的铁腕手段了,他首先利用财务漏洞让宋氏珠宝集团陷入财务风波,从而使得集团的股价暴跌,但这个暴跌只是暂时的,但宋怀仁并未意识到这是二弟宋怀义的阴谋,而且自以为看到了一个千载难逢回笼股票的机会,于是把名下大部分的资产都质押给银行兑现趁着股价暴跌收回市面上流出的股份。
一个星期前,宋怀义找人绑架了宋怀仁的女儿宋梦娜,想要捏住宋怀仁的命门对其进行天价勒索,并且宋怀义还跟所有的银行和宋怀仁的人脉打了招呼,没有人会借钱给宋怀仁的,更没有人会接手宋怀仁的名下的股份和资产。
所以到时候,情急之下的宋怀仁为了保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弟弟宋怀义,届时,宋怀义再充当好人买下宋怀仁所有的股份,顺便坐地起价让其交出董事长的位置,这样一来,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出任宋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了。
但却被中途搅局的慕白救走了宋梦娜,宋怀义的阴谋也因为慕白这个忽如其来的变数并未得逞。
而且宋怀义担心自己动了宋怀仁的命根会把这个宋怀仁这个老好人逼急,所有一计不成宋怀义又横生一计,而且这一次宋怀义彻底撕破脸了,打算一击致命,再也不给宋怀义翻身的余地,更别说是反击的机会了。
宋怀义铤而走险,在海外购买了一大批军火,并利用职务便利,通过宋氏珠宝集团运输贵金属和宝石的免检渠道把这批军火运回了国内,并伪造了确凿的证据来举报宋怀仁让他来为其背锅,所以宋怀仁直接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回了看守所。
宋怀义煞费苦心伪造的证据,即便宋怀仁像他一样有通天的关系也救不了他,即便不直接枪毙,也足够宋怀仁在牢里蹲一辈子的了。
但如果你觉得到了这里就完了,那你还真是太小看宋怀义的铁腕手段了,早在绑架宋梦娜之前宋怀义便做了两手准备,他吩咐下面的人在各种让宋怀仁签名的文件中夹上股权转让协议单独的页面,这样就可以让宋怀仁在股权协议上粘上指纹了。
宋怀义不但买通了警察法官,还买通了宋怀仁的御用律师,让他用股权转让协议最后那签名的一页替换了监狱的保释书的最后一页,所以傻愣愣的宋怀仁就这样被被自己的弟弟宋怀义又一次阴了一把。
如此一来,宋怀义的手上便掌握了每一页都沾有宋怀仁指纹还有其签字画押的股权转让协议,这样法律上便承认了这个股权转让协议是有效的,而且即便宋怀仁想要打官司的话,他也打不赢有着通天关系的宋怀义。
更让人为宋怀义这个阴谋拍手称赞的地方是,因为调换了看所守的保释书,所以宋怀仁现在其实是处于越狱状态,如果宋怀义再捅出来把宋怀仁给举报了,即便前一条走私军火的罪名坐不实,越狱这一条也够呛的。
听到这里,慕白终于忍俊不禁地掩住笑了出来,而后明知故问道:“我说岳父,你和梦娜的二叔真的是亲兄弟吗?”
听到慕白玩笑话般的质疑宋怀仁与宋怀义血缘关系,宋怀仁顿时尴尬地苦笑了一会。
“我说岳父,听完你这么说,我也不是很明白,既然梦娜的二叔在经营公司的各个方面以及人脉、谋略都完胜你,那为什么梦娜她爷爷当初还要执意把宋氏珠宝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上,而不选择梦娜的二叔呢?”
“我二弟的确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很强,而且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了,但是有一点注定他没办法身居高位。”宋怀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随之锐利。
“那一点呀?”
“小白,你想知道为什么当年我三弟会在集团最后的夺权之争中输给我二弟吗?”宋怀义微微笑着问道。
“哟,岳父,您看您,还卖上关子了。”慕白也跟着呲牙笑了起来,“得了吧岳父,您还是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小白,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没有耐心呢,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宋怀仁憨笑了一声,随即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往事也慢慢从他记忆深处重新浮出水面。
宋怀仁的三弟宋怀德虽然为人品行不端,行事作风也从来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是个十分任性的纨绔少爷,但是他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的,他也能拎得清什么事情能做,而什么什么事情不能做。
而宋怀仁的二弟宋怀义则不然,宋怀义是一个宁负天下不负自己,对待别人则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态度的蛮横枭雄,宋怀义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且不论这手段有多肮脏,他都会毫不顾忌地施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