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许多道理苦思不出结果,但是一说就通,一辩就明。”
黄羽愣了下,却立刻想到了谷月轩的真实想法,这位宅心仁厚的逍遥谷大师兄是打算借机点播他一番,毕竟他身为逍遥子嫡传大徒弟,言传身教所知的东西甚至超过江湖上一些小门小户的掌门。
这一提议正中下怀,黄羽哪会客气,当即就爽快道:“谢过谷兄好意,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附近有家茶馆,花茶味道不错,不如我做东请三位去尝一尝?”
荆棘冷哼道:“我只爱喝酒,不爱喝茶。”
东方未明却很有热情道:“好啊好啊,喝茶去!二师兄,你不会是怕自己动作太粗俗,吓到了其他人吧?”他斜着眼看向荆棘,一幅挑衅的模样。
荆棘眼角抖了抖,没好气道:“去就去。”
有了东方未明这个活宝插科打诨,再加上黄羽调节气氛,四人也就这么向茶馆走去,逍遥谷三弟子本来就是去江府拜会过了江天雄,此时出来闲逛,左右去哪里都是去,谷月轩既然提议交流武学,他两位师弟也不会驳他的面子。
上好了花茶,黄羽倒也不客气,将自己参悟【素心诀】时的疑惑梳理一番一一请教,谷月轩有问必答毫不迟疑,反正不是泄漏师门隐秘,这样的解疑答惑虽然在江湖上不常见,但也并不少,只是多是粗浅武者互相吹逼,少有这样言之有物的真场面。
谷月轩原本回答的还不太在意,但当黄羽请教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之后,甚至将某些【素心诀】的神异之处也泄露出来,谷月轩突觉不对,顿时停下了话头:“黄兄!谷某觉得交流不宜再继续下去了,想必黄兄虽然没能拜入师门,但也自有一番奇遇,谷某却不想做那窥伺别人的武学的事情。”
黄羽一愣,也陷入思索之中,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正色道:“谷兄高风亮节,在下感激不尽,不过我也有句话要说,谷兄知道我没有师承,无人指点,江湖中人心险恶,除了谷兄师兄弟之外,再无他人有资格令我信服,所以谷兄如不介意,我还是希望谷兄能继续讲解,至于谷兄从中听出多少,都权作为我的答谢,如此双赢局面,何乐而不为!”
谷月轩闻言依旧觉得不妥,但是看着黄羽表情真诚,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此时荆棘在旁不耐烦道:“大师兄你也太婆婆妈妈,你不给他指点,他从哪再去找第二个人解答?连他都不在意你会知道什么,你自己有什么矜持的?”
谷月轩被师弟顶了一句,反而心中放下了负担,认真道:“好,既然黄兄不嫌弃我才疏学浅,那我就继续为黄兄解答,不过我也不愿意多占黄兄便宜,我看黄兄举止动作,想必也没学过什么正经外功,我昔年和师弟行走江湖时得过一套拳法,稍候我也一并讲给黄兄,权作防身之用。”
黄羽大喜,欣然道:“谷兄高义,我感激不尽,我受谷兄指点之恩,却不适合再与谷兄平辈相称,谷兄直呼我名字黄羽即可。”
谷月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为黄羽解答疑惑,两人越聊越是投入,连一旁的荆棘最终也忍不住加入进来,有时还会为了某个观点和谷月轩争吵一番,东方未明和主角都是江湖新人,只能乖乖在一旁扮演喝茶群众的角色。
这一番指点中时间不断流逝,直到谷月轩将他所说的拳法也交给了黄羽,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与黄兄一番探讨,令谷某获益匪浅,黄兄还有几个疑惑我却没法解答,等我回到谷中便请教我师父逍遥子,请他老人家代为解答,到时候再将答复告知黄兄!”
黄羽毫不在意这换做其他人可能就认为是偷传武功的行为,反而高兴道:“道理越辩越清楚,逍遥子前辈乃武林泰斗,如果能有他解惑,真是我的福气,此事还要麻烦谷兄了!”
谷月轩摆摆手:“不敢当,我师父向来好为人师,尤其喜欢提拔江湖后辈,想必此事不难。”
闲扯了一个下午,荆棘脸上的冷漠表情也基本化去,不过他这人面部表情不太丰富,此刻木着脸看着黄羽:“你那套功夫似乎不错,我师兄教你的可是少林寺的不传绝技【大金刚拳】,你只要不在那帮秃驴面前用,足以你依仗着行走江湖了!”
“竟然是少林绝技,”黄羽‘又惊又喜’,向谷月轩道谢:“真是太谢谢谷兄了。”
谷月轩苦笑看了眼荆棘:“师弟,你为何要说出来呢,这套大金刚拳法被我加入了水浒英雄掌的些许精要,有些动作也作了删改,便是少林寺的高僧们当面想必也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