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分忧。
贵太妃希雷娅,逐个告知侍寝名籍。有锻造、织造等,御姬入选。这便将所事,托付同伴。先登车洗漱香薰,沐浴更衣,妥善打理。再入中帐,耳病厮磨,承欢榻上。
得亚马逊御姬相伴。纵君流十万里,皇上亦足可随遇而安。
三百御姬,各有名号,兼有风情。床笫之间,皇上温故知新,记忆尤深。三百子嗣,皇上皆如数家珍。何况枕边人。常言函园三百姬。世人知其名者,寥寥无几。唯有皇上,心知肚明,无有错漏。足月侍寝,凡至寝期,御姬亦是满心欢喜,食髓知味,甘之如饴。便是希俄斯姐妹,亦再无隐疾。
一壁之隔,寒暑易位。
只需暖炉,薪炭不绝。隆冬宿野,亦人畜无害。皇上此行,银炭、薪炭,储备充足。尤其薪炭,可随制随用。自蓟国营城术,远传徼外。石炭,各部皆有储备。量贩干馏,银炭自成。
草料,各部更是足备。
终不比,终北之北,不毛之地。所幸,皇上纳谏。未曾顺下北海,深入终北之北,无人之地。若避走穷发之北,绕行坚昆。所携粮草辎重,恐多半耗尽。
试想,隆冬时节,苦无薪炭取暖。人马冻伤,乃至冻毙。便是御姬腹中麟儿,亦难保全。
次幸九姬,意犹未尽。兴之所至,皇上复幸之。
一夜无话。
翌日,来报。人马皆无所失。
整装毕,车驾再发。
行人署,鸾栖馆。
陈琳约好友,问关东战事。
许子远,位列无上幕府,九卿之一。军情邸报,无有不知。
先闻袁术遣偏师,火烧龙亢,占得先机。又闻纪灵乘胜出击,反战败丢城。袁术眼看淮水防线不保,竟孤注一掷,坚守寿春。对垒月余,数日攻守变换,胜负易位。其中时局,陈琳岂能窥破。
满饮一杯。陈琳先问:“吕布何为?”
“吕布,必与曹孟德连兵。”许子远言道。
“袁术又何为?”陈琳追问。
“袁术,当可免矣。”许子远又答。
“六雄其三,同讨袁术。如何得免?”陈琳不解。谓六雄之三,正是乱世枭雄曹孟德,傲世桀雄吕奉先,并平难豪雄**台。
末世奸雄袁公路,据土人雄袁本初,二袁遂亦位列六雄,然淮水失守,淮南避无可避。困守孤城,再无旋踵之地。如何能以一敌二。独与曹吕二雄相抗。
“乃因天子也。”许子远,遥执一礼。
“天子何为?”陈琳如何能会其意。
“孔璋岂不闻,‘圣主聪叡,有周成之质’乎?”许子远,一笑高深。
“哦?”多年为国秉笔。士林佳句,陈琳岂不耳闻:“乃赞甄都天子也。”
“孔璋可知,何人所出?”许子远又问。
“莫非......”忆多年旧闻,陈琳灵光一现。
“然也。”许子远,一笑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