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那人还心有余悸的模样,更让他震怒,运足了全力,狠狠的打在了那人身上。
“噗……”
四皇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闹市出手,当下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
“她生,你死。她死,你生不如死!”
那狭长的双眼中,再也无任何的情绪,南宫曜居高临下的姿态仿若睥睨一切,霜冻的双唇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沉戾而冷酷的视线扫过眼前之人。
“殿下,您没事吧……”
所有的侍卫都惊呆了,瞪着浑圆的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仅一招,便让四皇子重伤?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四皇子甩开侍卫的搀扶,狠狠的抹了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的y狠更甚。
……
南宫曜此刻六神无主,只得拼命往前跑,看着那怀中的人儿越来越虚弱的模样,心急如焚,“芊芊,你不要吓哥哥,恩?”
仅五里的路程让他觉得仿佛好远,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客栈,也顾不上什么,只得从正门进入,用餐的人儿均吓了一跳,最后被店小二的一番言语下终于不再喧闹!
南宫彻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儿之后,心脏如同停止了跳动一般,遂看到那跪地不起之人,更是震怒,一脚踢在他身上,“南宫曜,你告诉朕,为何朕好好的女儿只是出去了一下,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南宫曜微嘴角有血色流出,心中却尽是自责和悔恨……
“南宫曜!朕告诉你,如若芊芊没事便罢,如若有事,整个东瀛,都要给她陪葬!”
南宫彻灰色的眸子中侵染了一丝嗜杀,冷冷撂下的一句话。
“如果是那样,不用您说,我会亲自动手。”
南宫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遂便转过身去,等着女儿的消息。
一个时辰……三个时辰……五个时辰……从天亮等到天黑,南宫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镀步,眸中逐渐隐下去的担忧被惊恐而代替。
而南宫曜,如同失了心神一般,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只得心中默默祈祷!
当那浑身是血的神医出来之后,南宫曜瞬间弹了起来,兀自开口道:“怎么样?”
那神医点了点头,很是欣慰道:“并无大碍,还好刺的并不深,加以时日调养,便会好起来,只是,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应该比常人要好的慢一些吧。”
南宫曜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听到那句身体虚弱之后,眼中满是愧疚,小产之事,定然让她受到极大的伤害吧?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低沉切又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
“等她苏醒吧。”
神医满手血的摸了一下发白的胡子,转念想到双手的血,遂又放下,语气不用置疑道。
南宫曜没有强求,一直静静的等着。
天渐渐的灰了下来,屋外的温度骤然下降,而他身上,还穿着那浑身是血的衣物,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霜尚不自知。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那手掌的温度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曜儿,去换件衣服吧。”
“父王,您怎么出来了?”
南宫曜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皇上怎么会放父王出来?
“我听说了这里的事情,索性现在皇上对我本就看管不严,便让冷风给我安排了一下。”
他说的轻巧,可南宫曜却知其中的不易,再者父王一辈子都是光明磊落的,这次如若不是心疼他,定然不会这般前来吧……
“父王,我……”
“什么都别说了,去换衣服吧。芊芊醒来,定然不想要看到你这般模样。”
睿王知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曜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办法反驳,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的时候,身体踉跄了一下,幸好睿王眼疾手快,才不至于让他跌倒。
原僵硬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南宫曜咬着银牙,拂开睿王的手,慢慢的前行着。
睿王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眼中的心疼溢了出来,随后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看着那烛光摇曳的房间,想了想,最终推门而入……
南宫彻在昏暗的烛火下,奋笔疾书的画着什么,不如说是宣泄来的贴切。察觉到有人前来,锐利的双眼如鹰般的猛然抬头,触及到来人之后,才收回那凌厉的目光。
“皇兄深夜前来,可是要劝我?”
南宫彻面上覆着寒霜,本就正郁猝的心情此刻更糟了。
睿王摇了摇头,深知他现在心情不好,开口道:“此事本来就是曜儿的不对,没有保护好芊芊,我又如何敢来劝皇上?”
南宫彻放下手中的笔,叹息着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皇兄,不是朕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只是你应该知道,朕若点头,意味的是什么。”
兄妹乱/伦,皇室大辱!
“皇上,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我想,曜儿应该也不会让你我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那孩子从小做事情就考虑周全,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置他们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皇兄此话何意?难道,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曜儿做东瀛的皇帝?”
南宫彻倏然眯起双眼。
睿王兀自沉默了好久,心中很是纠结,明想要成全儿子,却不能够忍受父子分离……
“若这是他要的,我为何不能成全?”
到了这种地步,想要让那两个孩子分开,简直是难上加难。曜儿不会眼睁睁看着为他受伤那么多次的人就这样离开他的,何况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会忍心……
“可是皇兄,那皇上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进大牢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南宫彻讶然于他的点头,却又不满于他如此平淡的模样!
可是看着他低眸一声不吭的样子,还是到:“皇兄,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等朕考虑一下。”
毕竟那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女儿,更何况从小都不曾让她受过半点伤害,如今这般模样,想让他现在就原谅,确实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睿王恩了一声,愧疚的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宫曜回去梳洗了一番,再次出来之后,看上去着实气色好了不少。
夜半时分,屋内的烛火隐晦不明的摇曳着,暖黄色的灯光让空气中都充满暧昧的气息,那床上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紧闭双眼躺在镂空雕刻的床上。
南宫曜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喃喃道:“芊芊,快醒来吧。”
鼻翼间充满了好闻的香味,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长又密的睫毛慢慢的煽动着,双眼疲惫的睁开,便见到那放大的俊脸上明显的欣喜……
“芊芊,你终于醒了。”
南宫曜看着那望着自己的双眼,不由喜出望外,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
南宫芊芊想要起身,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出抽气,“嘶……”她皱眉看那包扎的伤口,眼眸中有着疑惑。
“别动,你想做什么,我来。”
因她的动作,让那纱布上又有了血迹,南宫曜心疼道。
“我怎么了?”
无力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眸中的疑惑让南宫曜一愣……
“你……忘了?”
声音如同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满眼的不可思议,为何会这样?
南宫芊芊摇了摇头,感觉到头疼不已,便有气无力道:“我刚刚不是杀了一个想要上我的低/贱男人吗?为什么我会受伤?”
她记得,最后好像看到父皇来着,并未有人伤害自己啊……
南宫曜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刻意的选择了忘记那段记忆,这样便好。
“没事,他没死,后来伤到你了,还好皇上及时赶到。”
那段不愉快的记忆,便这样的过去吧,索性她并未忘记全部。
南宫芊芊狐疑的哦了一声,心中嘀咕,不可能啊,明明已经死了的,难道还会诈尸不成?
“父皇呢?还有你要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还记得那日两人说的话,梦眼朝他看来,询问着。
南宫曜看着那向来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她,竟然也在开始烦忧这些事情,可是为什么,这成长,却让他心如针扎呢?
修长的双手生怕她感冒,便往前拉了一下被子,让她整个身体埋在床上,只留头出来,那圆碌碌的大眼睛带着疑惑的看着他,突又开始怀念前几日的她……
“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养伤吧。”
不想让她担心太多,不想让她因为这些事情而烦忧。
那瘦弱的双手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紧握着他的手,少女的眸中有着一丝坚定,道:“别的事情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我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不可跨越的芥蒂!
“芊芊,我一定会的。”
抽出被她握着的手,覆盖在那冰冷的手上,南宫曜总是感觉,这双手好冰,好凉……
南宫芊芊的心陡然想到了什么,便如触电般的缩回了双手,看着那疑惑不解的目光,只得干笑着解释道:“凉。”
南宫曜并未多想,她肯定饿了吧,便转身去拿下人为她准备的食盒。
食盒里面是着白粥,青菜,很是清淡,南宫曜端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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